裴朝臣見江夢熊扭頭走了,想喚住他感謝一番,可惜沒留住,轉而問兒子
“你可知那位老前輩什么來頭姓甚名誰他為何會在府中出現,又為何要幫我們”
裴煦看著什么都不知道的父親,不知該怎么跟他解釋老前輩和自家祖母的關系,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裴朝臣從未見過一貫穩重的兒子這副神情
“我問你話,你老看你祖母作甚”
裴煦垂頭喪氣的嘆了一聲,快速回了父親一句“我只知道他姓江,其他的您問祖母吧。”
說完,裴煦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府中遭逢此劫,有好些地方需要收拾,裴煦把時間留給祖母和父親。
裴朝臣把姓江的三個字反復在口中琢磨,忽而抬首看向神情哀戚的裴老夫人,顫聲問道
“母親,難道是他”
裴煦對祖父祖母的事不了解,但裴朝臣卻知道一二,因此僅憑姓江的三個字就猜出了江夢熊的身份。
裴老夫人并不解釋,幽幽一嘆后,讓嬤嬤攙扶著,失魂落魄的往松鶴堂去,背影說不出的寂寥。
裴朝臣的眼前似乎又看見了父親在彌留之際,回光返照如孩童般拉著母親的手任性哭泣
你發誓,你發誓呀
母親不忍父親帶著遺憾離世,在他床前發下永不離府的誓言,父親才緊緊握著她的手含笑而終。
高儉回宮后,并沒有立刻去質問太后韋氏,而是緊急召開了內閣會議,再命人把韋氏請到場,以審理假傳懿旨一事為引,讓韋氏解釋她的行為。
剛開始韋氏還想推脫,直到高儉把吳氏和桑天佑喚出作證,韋氏才不得不承認。
接著高儉便問內閣眾臣,太后此舉是否合規律法是否乃仗勢欺人國有國法,就算是太后也沒有權利隨意對臣子予取予奪。
韋氏這才驚覺高儉的意圖,憤然指責高儉小題大做,蓄意陷害。
然而她的憤怒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人看出她毫無悔意。
自從先太子在民間那些惡行被魏王當朝證實,韋氏便在群臣死諫中失了垂簾聽政的權利,當時就有臣子提出要廢除她的太后之位,說她乃惡太子生母,品行堪憂,難承太后之尊位,被安國公為首的幾個老臣以顧念先帝為由反對,最終由皇帝特赦才得以保全太后之位。
沒想到那件事過去沒多久,太后又犯下如此大錯。
私發懿旨,以禁軍逼迫奉恩公府獻女入朝,簡直匪夷所思,又或者說,她今日能以禁軍逼奉恩公獻女,明日就可能以禁軍逼迫其他官員做任何事,如此張狂行事,怎配繼續尊稱太后
一個下午的時間,內閣幾乎全票通過,決議廢除太后尊位,降為太妃,擇日遷往南山行宮閉門思過。
全程沒有給太后韋氏任何反駁的機會,支持她的安國公幾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又有吳氏和桑天佑的反口指認,人證物證俱在,安國公等辨無可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韋氏從太后被降為太妃。
同時曾經因太后垂簾聽政時主張,將先太子高盧之子女,破格晉為承安王與福寧公主,現褫奪封號,恢復尋常王族身份,所賜王爺與公主的封地食邑盡數收回,福寧縣主即刻離宮,搬回承王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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