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岄義憤填膺的保證“當然不救,師兄又不是老虎”
就是就是。”
師姐妹一條心,抱團拒絕。
裴煦看著她倆失笑“得,我反正話已帶到。”
吳小姐一直關注著他們間的對話,覺得裴世子與她們十分相熟的樣子,不禁拉著身旁的劉真如上前跟裴煦套近乎
“裴世子,您都沒瞧見真如郡主嗎”
劉真如是裴朝敏之女,便是裴煦表妹,走過來時裴煦便看見她了。
“看見了。真如,姑母今日可來了我還未曾去拜見。”裴煦溫和的打招呼。
就算上回姑母與祖母大肆爭吵過,但裴煦作為晚輩,該盡的禮數還得盡,只不會像從前那般上趕著了。
劉真如抬了抬眼,然后便咬著下唇低頭搖了搖,那姿態儼然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無處訴苦的小可憐樣。
裴煦對這個從小沒見過幾面的表妹很無語,無論問她什么或跟她說什么,她總是做出這副模樣,要別人去猜她的想法,若猜不到她就越發不高興,然后樣子就越可憐兮兮。
這完全就是跟姑母學的作派,但怎么說呢。
姑母容顏絕世,一顰一笑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可這表妹的容貌酷肖其父,撐了天只能算是清秀,做出這副姿態實在不倫不類。
“那你是一人來的嗎”裴煦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
劉真如依舊低著頭,搖頭咬唇,不時拿眼睛向上瞥裴煦,好像欲言又止,卻又什么都不說,等著裴煦繼續猜,繼續問的樣子。
裴煦有點抓狂,高岄和師嵐對望一眼,不明明劉真如為何如此性格,跟她說話真真急死個人。
吳小姐也恨鐵不成鋼,原就是想借劉真如的面子跟裴家人攀談,可劉真如像個閉嘴的葫蘆,什么都不說,裴世子面上已經顯出不耐,吳小姐想起母親的叮囑,趕忙主動接過了話頭
“裴世子,是這樣的。王妃和真如郡主這陣子在我們家小住,今日王妃身子有些不適,便在我家歇著,差我和我母親帶真如郡主與淮南王府的另外幾人一同前來赴宴。”
吳小姐的語氣也頗感無奈,裴煦則聽得眉頭直蹙,他這個姑母真是無論什么時候都要給人添麻煩。
她從淮南回京,不住奉恩公府和英國公府,哪怕住別院或莊子也好過去叨擾吳家,這吳家是吳氏的娘家,跟姑母是打著彎兒的關系,姑母仗著身份上門,覺得吳家定會對她熱情備至,倒履相迎。
可事實上,誰又喜歡這樣一個總給人添麻煩的人上門呢。
“淮南王府其他人還有些誰”
裴煦知道的客單上并沒有淮南王府的人,只當是些隨行的仆從之類,誰知吳小姐報出的名號讓裴煦再一次見識了他姑母的本事。
“是金如縣主和小世子。”吳小姐略感尷尬的說。
她話中的金如縣主和小世子指的是淮南王側妃所生子女,劉金如和劉玨,裴朝敏與淮南王劉顯這么多年,只生下劉真如一個女兒,還不得淮南王所喜,反倒是側妃所生子女,甚得淮南王心意。
哪怕這對子女的母親身份略差些,但劉顯還是主動為他們上書朝廷請封,甚至連世子之位也給了年僅七歲的小兒子劉玨。
“他們也跟著我姑母來京了”
裴煦嘆息,只覺得姑母的不靠譜沒有下限,她自己突然回京也就罷了,居然還帶著側妃的兩個孩子,過去這么長時間,姑母竟絲毫不曾向裴家透露過,她想做什么
“不、不是”劉真如的聲音低若蚊蠅“是他們,私自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