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女眷知道嗎”高岄問。
奚水生放下水杯擦了把汗后回道“好像是淮南王府的縣主,叫劉金如。”
“什么”
這下輪到高岄驚訝了“你沒聽錯吧她,她被誰壞了名節”
“一個馬夫。不知道名字。”虞百齡心有戚戚的說,這京城的世家怎么比江湖還亂。
“馬夫”高岄更覺得奇怪了。
劉金如怎么會被馬夫壞了名節還是在奉恩公府里,這下別管事情怎么發生的,淮南王府和奉恩公府的仇算是化不開了。
“現在情況怎么樣”高岄憂心忡忡的問。
“不知道,人被接到老夫人院里去了,聽說是裴老夫人親自出面處理。”奚水生說。
高岄覺得這事兒來得很奇怪,又擔心裴老夫人的身體,便想去松鶴堂看看情況,云庭明白她的擔憂,未曾阻止,還準備與她一同前去。
可他們剛下涼亭,師嵐就出現攔住了他們
“不用去了,那馬夫已經招了。”
高岄問她“你不是休息去了,你怎么知道”
師嵐難得羞赧“我擔心裴煦就跟過去了。”
原本她是打算休息休息的,可在榻上翻來覆去的靜不下心,回想裴煦與他們分別時的模樣,師嵐干脆爬起來悄悄跟了過去,然后就吃到了這個讓她大開眼界的瓜。
一刻鐘后,幾人重聚涼亭之上,聽師嵐說事情的前因后果。
據說劉金如是被府里的一個下人騙到馬房去的,只因宴席上劉金如被一個上菜丫鬟不小心灑了些菜湯在身上,便去客院廂房換衣服,換完衣服后,她在回宴席的途中聽奉恩公府的兩個小童說,馬房里來了兩匹西域來的純血汗血寶馬。
劉金如不像其他姑娘喜歡珠寶女紅之類的東西,她喜歡騎馬,馬術十分了得,這項別的姑娘不敢學的技能讓她備受父親淮南王的寵愛,而淮南王越是夸贊寵愛她,她就越愛鉆研這件事,平日只要聽說有好馬,劉金如總會想辦法去看兩眼。
西域的汗血寶馬她自己也有兩匹,但都是跟中原的馬配后所得,血統不算純正,奉恩公府居然有純血的寶馬,這誘、惑對劉金如沒有任何抵抗力,便喚來那兩個小童,讓他們帶自己去馬房一觀。
誰知這就是一場陰謀騙局,劉金如去了馬房,純血的汗血馬沒看到,卻把自己給折在那兒,被一個喝醉了酒的馬夫給拖進馬廄里輕薄了,若非今日府中辦喜宴,裴家加強了護院的巡查頻次和范圍,及時聽見動靜趕過來,劉金如今日只怕不僅僅是失了名節。
而經過審訊后,馬夫招認自己的罪行,只說自己喝醉了酒,以為在馬房里探頭探腦的女子是個從角門偷溜進來的野丫頭,便起了壞心思。
“奉恩公府的角門有護衛守著,怎么可能讓野丫頭偷溜進來。”師嵐喝了口水繼續說。
馬夫的理由令人懷疑,裴老夫人只當他撒謊,便叫人動了刑罰,可馬夫卻一口咬定那個理由,裴老夫人覺得不對,便換了個問法,問他為何會相信在馬房出現的華服姑娘是外頭偷溜進府的野丫頭。
這個問題讓馬夫愣了好一會兒,他這人平日里好酒好色,巷子里的相好不知凡幾,但也不會把一個明顯穿著華貴的女子認錯成野丫頭,他呆愣的跪了好一陣后才猛然想起是自己在醉酒時聽人說的。
那人告訴他,馬房里的偷溜進來個野丫頭,他喝得糊里糊涂,這才敢借著酒興過去,一把將人抱住。
而那個與他說話的是車夫孫良。
孫良被抓來問話,矢口否認自己曾說過那話,把事情全都推到馬夫身上。
裴老夫人不相信他們,早在審他們的時候,就暗中派人去了他們各自家中搜查,馬夫家一無所獲,孫良的枕頭底下卻藏了一張兩百兩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