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岄明白老爹在難受什么了,因為先帝和大伯在京城九死一生的搏命,他卻躲在涼州安然度日,他覺得若是先帝和大伯稍稍告知一些他真相,他多少也能幫他們點什么,可他偏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做,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做那個跟父兄一起披荊斬棘,一起同生共死的人。
可先帝和大伯沒有把他算作戰力,只當他是一條退路。
“爹,退路不就是反敗為勝的希望,事實證明了,因為有你這條退路在,即便先帝受創離世,他也不會因為遺憾死不瞑目,至于先帝和元后真正的死因,我覺得你晚知道比早知道好,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
若是早幾年知道,高儉除了在涼州黯然神傷之外,確實做不了什么實際的事,若擅自行動,反倒有可能打草驚蛇,壞了先帝原先的計劃。
“你可真是我的親閨女,安慰的真好。”高儉被女兒說了一通,成功從失落變成了沮喪。
江秋寒瞪了一眼女兒,對丈夫道
“既然現在知道了,今后與大哥同進退便好。”
高儉提振精神,將腦袋靠在江秋寒的肩膀上“還是親親娘子會說話。”
莫名被內涵的高岄
“嘖,一個奈何橋還分了橋東和橋西,真麻煩。”高岄沒有肩膀靠,就只能自己托著下巴嘆息。
先前大伯告訴他們,阿爹回京途中的刺客來自橋西,也就是屈天行手下所為,但殺鎮國公的卻是橋東,也就是高瑾下令所為。
高瑾說魏王高朔狼子野心,且勢力龐大,即便犯過逼宮謀反的錯,也不能將他徹底摁住,之前為了把韋氏廢除,不得不跟高朔合作,如今韋氏被廢,高儉成功收回政權,高朔除掉韋氏的目的達到,接著就該調轉矛頭,開始針對高儉了。
他絕不會甘心臣服,定會尋找機會反撲,而鎮國公乃是高朔的左膀右臂,若是不除早晚會成為高朔對付高儉的刀,于是在高儉決定與高朔聯手對付韋氏時,高瑾就未雨綢繆,替高儉除了一個大大的隱患,還能順便把京城的水再度攪渾。
“阿娘,你見過屈天行嗎”高岄對江秋寒問。
江秋寒搖頭“沒見過,他在無想山時我還小,后來他就被老山主趕下了山,我就更不可能見到了,只是聽說過而已。”
高岄遺憾一嘆“這人雖然是個壞蛋,但能夠讓那么多武林高手都甘心為他賣命,應該是有些過人之處的。”
對此江秋寒沒有意見“確實。”
高儉對此不滿“你們娘兒倆怎么回事,不知道那屈天行是你爹我、你相公我的仇人嗎居然當著我的面夸他”
高岄聳了聳肩,江秋寒溫和解釋
“沒有夸,只是談論。”
高儉對親親娘子從來就沒有抵抗力,但還是挺起胸膛提要求“不許夸”
江秋寒對他更是耐心十足“知道了。”
眼看著兩人又在那撒狗糧,高岄覺得自己繼續待著不合適,掀開車簾看了看位置,正想跳車把空間留給那夫妻倆慢慢膩歪的時候,被江秋寒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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