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岄問
“是被人抹去了她沒有看見,還是她自己抹去了不愿見你”
平娘無奈一笑
“只怕是后者。她也認出了我,卻不愿相見。”
眾人心中疑惑,青衣為什么不愿意見平娘,兩個沒有仇怨的昔日好友,就算各為其主了,也不該徹底斷了往來才是。
“我娘說過,青衣姑姑恩怨分明,為人仗義,她定是有什么不能言說的難處。”云庭安慰失落的平娘。
平娘嘆息“若是有難處就更該見我,難道我平楓影就是那等對朋友見死不救之人嗎”
高瑾沉吟半晌,此時對云庭問
“你母親是天涯海角的首領余盡歡”
云庭頷首應道
“是。家母余盡歡,家父宋天闕,在下宋雁行,借云庭之名在京中尋人,往日對殿下若有叨擾,還望殿下見諒。”
高瑾擺了擺手
“叨擾談不上,先帝在世時甚至還夸過你。”
云庭初來京城找人的那段時間,奈何橋還是由先帝把持著,一股來歷不明的勢力在京城涌動,還滑不溜手,深不可測,就算真有叨擾,也是叨擾的先帝。
“先帝夸他什么”高岄緊接著問,近乎迫切的語氣讓高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高岄意識到問題,趕忙干咳解釋
“我好奇。”
不知她這句強行挽尊的話有沒有用,總之大家臉上都是一副我懂的表情,唯有云庭羞怯的低下了頭
高岄震驚,恨不得抓著云庭的肩膀前后猛搖你羞個屁的怯啊
任何解釋在眾人先入為主的誤會前都顯得十分蒼白,高岄干脆閉嘴,她不說話總行了吧。
就在這時,先前到柳林傳話的白發翁求見,遞給高瑾兩封巴掌大的密信,紙張小而卷,應該是剛從信鴿腿上解下的。
高瑾將其中一封展開看了看,眉峰頓時蹙起,高岄不禁問
“出什么事了嗎需要我們離開嗎”
高瑾猶豫片刻后,將密信紙條遞向云庭,云庭一愣后接過,高瑾接著看第二封。
高岄趕忙湊到云庭身邊,大伯既然能把密信給云庭,就說明不是什么需要瞞著他們的消息,看看也無妨。
密信上有一朵花和一座橋,外加寥寥四行小字
今午時一刻,城南漱玉坊,安國公韋驍遇刺,亡。
高岄倒吸一口涼氣,與云庭對視,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
韋驍遇刺,死了
自從太后被廢,安國公韋驍這陣子可謂低調至極,在朝堂上幾乎什么話都不說,后來就干脆時常告假,不僅不上朝,連禁軍處都不去了,儼然有夾著尾巴做人的意思,可饒是如此,他還是被刺殺了。
“竟是如此”云庭喃喃自語。
就在前幾日,他曾得到消息,韋驍以請護院的名義,重金從江湖中請了幾十個高手入府,唯一的要求就是武功高強,原本護院這種事情,有大本事的高手是不屑一顧的,奈何韋驍出的價格實在太優渥,每日十兩黃金,還是日結薪資,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最后竟還真讓他請到了幾個江湖成名的高手過去。
收到消息后,云庭還詫異了好一會兒。
當初所有人都只當韋驍低調是因為太后被廢了,他沒了倚仗才會那般懼怕,如今看來,韋驍怕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殺他,這才低調行事,不惜重金請人入府保護。
可惜的是,他還是低估了刺客的能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