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廢后,陛下并不打算直接罷免韋驍,而是想釜底抽薪架空他,讓他自然而然的退下來,是這樣嗎”
高岄點頭印證。
太后被廢,若是緊接著動韋驍,難免有趕狗入窮巷的風險,所以阿爹的確打算慢慢來,反正韋家氣數已盡,掀不起什么風浪了。
“可是韋驍自然而然的退下來是需要時間的,有些人似乎不愿意等了。”云庭說完后,將目光落到高瑾身上。
高岄見狀也看了過去,高瑾對上兩個小的質疑目光,指著自己問
“你倆懷疑我”
高岄沒敢說話,云庭卻直言
“殿下不是沒嫌疑,畢竟禁軍大統領的身份還是很重要的。”
高瑾沉靜解釋
“雖然我有過刺殺國公的前科,但我也不是什么國公都殺的。我在京城經營多年,各處該安插的人員都已經安插了,誰當禁軍大統領對我來說都一樣。”
高岄佩服贊嘆,這就是強者的底氣嗎
“鎮國公是魏王的左膀右臂,殺了他利大于弊,所以我愿意籌謀;可我殺了韋驍能得到什么呢”高瑾問。
云庭釋然“若真如殿下所言的話,卻是在下誤會了。”
既然能在京城各處都安插人,將實權握在手中,那明面上誰當大統領確實沒多大差別。
“若不是殿下的話,那幕后之人怕是只剩下那位了。”云庭若有所指的說。
高岄略微細想便明白云庭的意思,殺韋驍總要有理由,背后真正想要禁軍大統領位置的人就是殺害韋驍的主謀。
縱觀京城全局,也只剩下一個魏王高朔了。
韋氏還是太后時,魏王高朔不得不與高儉聯手,借高儉的手除掉韋氏,而高儉也利用高朔在朝中的影響力穩固皇位。
如今韋氏已廢,高朔和高儉沒了共同敵人,兩邊自然就成了敵人。
殺韋驍,奪職位,應該就是魏王走的第一步棋。
“我們別在這里打啞謎了,不是說抓住兩個嗎去審一審,說不定就水落石出了。”高岄說。
水落石出只怕不易,但審還是要審的,云庭和高岄對高瑾拱手告辭,還沒說話,高瑾便揮手道
“去吧,別耽擱了。”
“好。”高岄轉身走了兩步停下,回身對高瑾說
“大伯若是閑著沒事,不如替我們進一步查查橋西的底細,還有那什么屈天行總覺得他肯定在背后打什么更大的鬼主意。”
說完這些,高岄不等高瑾回答,三步并作兩步,跟著云庭離去,只留下突然被安排了任務的高瑾在原地發愣。
良久后,高瑾才對一旁平娘問
“那丫頭剛才說什么說我閑著沒事還指揮我替她辦事”
平娘有心偏袒,趕忙替高岄解釋
“公主心直口快,知道此事非殿下出手不能成才開口的。”
高瑾被噎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呼出口氣,招來白頭翁,認命問道
“屈天行那邊可有消息了”
還用那丫頭吩咐,早八百年前高瑾就開始命人調查屈天行了。
白頭翁回“仍舊是那些,屈天行已經大半年未曾露面,橋西事務皆由他的義子張修遠在負責。”
高瑾若有所思“大半年不露面,不像他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