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平娘在門外焦急等待著,直到日頭西落,萬物被余暉鍍染成金色,鳥雀都開始歸巢,屋內的救治仍在繼續。
過了一會兒,屋內終于有了些許聲響,平娘將耳朵貼在門扉縫隙上,聽見青衣咳嗽聲,她不敢問,怕驚擾到里面的人。
正擔憂時,房門從里面被打開。
看見云庭,平娘趕忙問“怎么樣”
云庭點了點頭,平娘喜出望外“那我可以進去嗎”
“可以,青衣姑姑吐了些血,不過應該沒有大礙了。”云庭說。
平娘進去時,青衣已經重新躺下,嘴角掛著絲絲血跡,但臉色比先前要好上許多,高岄則換了個地方,坐在窗邊打坐調息。
擠了毛巾來為青衣擦拭,平娘小聲問云庭
“她身上的真的解了嗎”
云庭往調息的高岄看了一眼,確定她無事才回道“天煞祿源于星辰圖上卷,高岄學的下卷,二者本就同根同源,以陽解陰,自是可行。”
平娘這時才敢松了口氣,這時青衣從昏迷中醒來,平娘見她想起身,便在她后背墊了兩個迎枕,讓她靠著說話。
“青衣姑姑,覺得如何”
青衣只覺周身真氣運轉如常,再沒有了以往那塞滯的感覺,整個人前所未有的輕松,這感覺十分奇妙,對云庭點頭應道
“已經好些年不曾這般輕快了。”
“青衣姑姑可知屈天行用此功法控制了多少人”云庭問。
青衣略微算了算“我所知道的有幾十人,都是些高手,不得已做了姓屈的走狗。”
這個數字讓云庭有點意外“只有幾十人”
“是。橋西初創時攏共也就百來人,被天煞祿控制,不得不為他拼命辦事。”青衣回想前事,直恨得咬牙切齒。
“屈天行如今何在”云庭說。
“那畜生怕是已經不在了。”青衣說出了個令人驚訝的答案。
“為何這么說”云庭問。
“他從創立橋西之初,身體似乎就很不好,他收了兩個義子,一個叫張修遠,一個叫盧慶,這兩人為他在各地搜羅童男童女煉藥,深受屈天行器重。”
“吃了他們煉的藥,屈天行的身體有所好轉,但依舊難以完全康復,聽說這兩年又加大了藥量,往常不管怎么樣,用到天煞祿時他是必要出現的,可近大半年來,他一面都沒露過,把橋西里面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張修遠,屈天行和盧慶二人再沒有露過面。”
青衣說的這些跟高瑾說的對上了,屈天行在皇宮被先帝圍剿,重創先帝的同時,自己也身受重傷,然后他憑借天煞祿控制了一幫高手為他賣命。
“那這回刺殺韋驍的命令是誰下的”云庭又問。
青衣說“是張修遠。他投靠了京中勢力,此番刺殺除了我和嚴青隨之外,還有幾個不知名姓的京城護衛。”
“動手的時
候躲在后面,逃命時候把我們推出,呸”
青衣雖然知道自己因禍得福,因為被天極盟抓了,這才能遇見幫她解除天煞祿的雁行和高姑娘,但不代表她不記恨背后捅刀之人。
云庭想起天極盟的人抓到青衣姑姑他們的情形,也說是刺客內訌導致,原來是因為刺客中有兩撥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