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肩坐在臺階上聊天。
小坂田朋香十分積極,“好期待啊,我提前做了好多功課,據說網球部的前輩們的都很厲害的。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今年的全國冠軍。”
“誒,我也希望,”龍崎櫻乃想到了一個人,“說起來,今年新生也有了不起的人。”
“唔”小坂田朋香疑惑,眼角的淚痣灰撲撲的,并不顯眼,看上去是個略顯可愛的普通女孩。
“是個叫做越前龍馬的。”
龍崎櫻乃將在電車上遇到的事情告訴了小坂田朋香,對方一下子氣憤的站起來,“太過分了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真是。”
“因為已經有人替我出頭了。”龍崎櫻乃尷尬的擺擺手,“快坐下啦,不要打擾別人訓練。”
“是什么人啊”小坂田朋香的好奇心可謂是被釣到了極致。
龍崎櫻乃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個女孩子,越前龍馬好描述,是一個個子不算高、卻很帥的少年,可是那個女生
她努力的想了片刻,視線穿過網球場放到對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作畫的少女,她一下子怔愣,馬上扯了扯小坂田朋香。
龍崎櫻乃和小坂田朋香走到那個少女身后,發現她的確在作畫,可她畫的東西卻很奇怪。
郁郁蔥蔥的草叢,一只球鞋踩著陷入柔軟的草中,草兒被踩的東倒西歪,彎彎的葉子本能的擁簇少年的腳踝。可以看得出這是奔跑的少年的某一只腳。
她很少抬頭去對比實景,倒像是將自己想象中的那一處景象復刻在畫紙上。
盡力描摹之際,手腕纖細白皙,手背上貼著一只櫻桃丸子的ok繃。
看到那個ok繃,龍崎櫻乃頓時臉紅了。
是她送給她的,沒想到對方沒有丟掉,仍舊在用。
不打擾作畫人的專心,兩個女孩子紛紛坐下,盡量沒有再出聲說話。
越前龍馬的比賽很快開始,夏日由紀的畫也描下了最后一筆。
她小心翼翼的在旁邊描寫了一個大寫字母r。
吹了吹畫紙,將它捧在懷中展平視線去看他。
他奔跑在賽場,滿眼認真。
夏日由紀是看不懂網球的,從前不是沒有想過下功夫學習,刻苦鍛煉,可她終究不是這塊料,無論怎么學都學不進去。
叫她用網球砸人,倒是一砸一個準,用球拍
不行不行,真的做不到。
可這并不耽誤她對他的欣賞。
在球場上征服對手,大概是一件難以言喻的事情。
他從未對這件事情感到乏味和厭煩,每時每刻保持新鮮感和好勁頭。
即便是受到了數不清的看不起和輕視,也從未氣餒,但大概心里也會煩悶吧,被叫小不點的時候。
夏日由紀忍不住笑出聲。
比賽結束了,賽場上的少年有些氣喘,他單手握著球拍挑釁完學長,忽而壓了一下帽檐抬起頭看了一眼這邊。
夏日由紀頓時炸毛死死垂頭,渾身寫滿了緊張二字。
少年看了一眼,沒過幾秒又看第二眼,這次將帽檐壓得更低,從上面的臺階上幾乎只能看到他的唇線。
夏日由紀心里念糟糕,盯著看太久了,被發現了
她抱著畫板,僵硬的宛如螃蟹,橫著挪步遠離賽場觀眾席。
小坂田朋香“她在干什么啊”
龍崎櫻乃“嗯,好像是、是害羞吧。”
剛說完,兩個人就看到離開的她迅速扒著鐵絲網門探頭進來,警惕的四處看看,忽而高高舉起一只手機,閃光燈咔嚓一下。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忘記關閃光燈了,她整個手臂哆嗦了一下,光速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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