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南次郎的腳邊隨意扔著一把球拍,他用腳勾著繩子敲擊鐘聲,藏藍色的和服被他穿的隨意極了,胸膛敞開露出古銅色的肌肉,他正哼著不知名的調子翹著二郎腿躺在亭子的長座上枕著腦袋。
與如此輕松自在的老爸相比,越前龍馬此刻頗為狼狽,渾身沾滿了灰土,臉上也灰撲撲的,整個人汗如雨下,即便如此握著球拍的手仍舊沒有放松,低啞著堅持“再來”
他幾乎站不住,已經沒有什么力氣,想來剛才是勉強才從地上站起來。
“到你的極限了啊,龍馬。”越前南次郎意有所指,并沒有起身的打算。
“沒有”被越前龍馬低吼著高聲否認,他不斷的喘氣,胸腔劇烈起伏,握著球拍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有些顫抖。
越前南次郎失笑,仔仔細細的看著兒子,“你好像是被打擊到了,我猜猜看,龍崎教練應該不會吧,是你那個冰塊臉部長吧。”
越前龍馬的眼圈迅速紅了,是因為怒火。
“怎么樣,回日本的感受,在青學打球的感受。”越前南次郎繼續枕著手臂,語氣散漫,“龍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有人遠遠比你厲害,也不是所有人都只能被你挑釁,甚至有人討厭你。”
“這些我都知道。”越前龍馬盯著越前南次郎,后他用球拍指向他,“老頭子,翻版越前南次郎、武士的兒子之類的稱呼,我遲早會擺脫掉的。”
“被人輕看、被人打壓的感覺真好啊,”越前龍馬抿唇,抬起的眼中燃燒起一簇又一簇不滅的火焰,“我會踩著他們變得更強,更強”
目視越前龍馬屈辱離去的身影,越前南次郎笑了,“這小子”他欣慰的搖了搖頭,“難怪剛才不肯用外旋發球。”
夏日由紀慌得來回繞,一股腦蹲在草叢和樹木之后。
應該看不見她吧
可惡怎么聽見這樣一場對話啊,是個男人都會有自尊心,夏日由紀是懂這個的,她只能裝自己沒聽見。
另一邊又覺得微妙的心疼,龍馬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的安慰,他從不會氣餒。
但是什么翻版的越前南次郎之類的話,那個手冢國光未免說的太過了吧,這真的很傷人。
確認越前龍馬離開之后,夏日由紀也才下山去,
以為他會需要時間調整,夏日由紀沒打擾他,料想不過一個多小時他就打了電話過來。
夏日由紀還在車上沒有到家,手忙腳亂的接通電話,平復呼吸輕聲道,“喂”
“到家了么”
“到了。”
“夏日由紀。”
第一次叫她全名,夏日由紀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她忙說“我沒到家,我在車上,但是我快了”速速主動交代。
“你去哪里了。”電話那邊是他的疑問。
“我我和櫻乃去逛街了。”
又是一陣沉默。
“你知不知道你的撒謊技術很垃圾。”
就算沒看到臉,都能想到他的臉上一定掛著懷疑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