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言伸手摸了下被子里面,確實冰冰涼涼沒什么溫度。
于是他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擺,把江瑭的腳塞了進去,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給他暖腳。
少年的腳很冰,尤其是那幾枚微微蜷縮的腳趾,冰得祁斯言身體微微繃緊,過了片刻才重新放松下來。
帶著男人氣息的暖意順著腳掌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江瑭忍不住貼得更緊了些,很快就整條腿都染上了男人的溫度。
祁斯言任勞任怨地幫少年揉著酸痛的小腿肌肉,少年卻像是給他添亂一般不安分起來。
那只暖和起來的腳動了動,東踩踩西踩踩,然后慢慢向下滑去。
被人這么亂撩還沒有感覺的,不是性冷淡就是那方面有隱疾。
而很顯然,祁斯言兩者都不是。
眼瞅著少年的腳愈發往下,他不得不出手制止,語氣無奈“小瑭,不要亂動。”
江瑭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讓他看起來格外無辜“可是我想動。”
祁斯言牙根繃緊了些,他當然能聽出也能看出少年的意圖,但他依舊沒有妥協松手,聲音壓低些許說“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不能進行任何劇烈運動。”
“我沒想做什么劇烈運動。”聞言江瑭撇撇嘴說,“我就是想碰碰你。”
祁斯言身體一緊。
江瑭半撐起身體,傾身往祁斯言身前湊了湊,眉眼彎彎沖他笑得格外柔軟又乖巧,卻又能讓人看出他眼底的些許不懷好意。
“祁哥,讓我碰碰你,好不好”他說,“你說過會答應我任何事的,這才過了多久,你就要反悔嗎”
最后幾個字的尾音被刻意拖長,少年壓低聲線,聽起來又委屈又難過。
祁斯言沒轍,明知道對方是故意在使壞,
也只能松開手任由他亂動。
奸計得逞后,
少年臉上裝出來的委屈蕩然無存,
甚至顯得有些洋洋得意一般,柔軟的腳心在此刻格外靈活放肆,像是在作畫一般,隨心所欲地畫出一幅調皮又大膽的自由隨筆畫。
但即便是這樣,祁斯言也一句怨言也不敢有,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卻悄悄地、格外用力地咬緊了牙關。
輕薄的居家服擋不住胸膛劇烈起伏的弧度,他喉結滾動得厲害,額角隱隱滲出一層薄汗,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片霽紅。
祁斯言深吸了一口氣,抓著座椅扶手的那只手控制不住地用力,手臂肌肉緊繃著,幾條青筋危險地浮鼓起來。
許久之后,他身體繃到極致的那一刻,江瑭把腳收了回去。
“好累,不玩了。”少年疲憊似地嘆了口氣,兩條腿都縮回了被子里,還用手把翹起的被子邊緣攢得嚴嚴實實,一點縫隙都不露。
祁斯言整個人都懵了一瞬,大腦在那一瞬間停止運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體內的火燒得正旺,少年卻說停就停。
“小瑭”他用力咽了下嗓子,額角青筋跳動,清俊的臉漲得通紅,卻在對上少年有恃無恐的目光時,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祁斯言能看得出來,江瑭就是故意的,但他別無他法。
逗弄也好,懲罰也罷,就如他之前所作出的承諾一樣,少年對他做出的所有舉動,他全部都會應下。
祁斯言長長地吐出一口灼燙的氣息,抬手把額前半濕的碎發撩到腦后,啞聲說“你先休息會,我去一趟洗手間,等會就回來。”
然而剛起身,他的衣服下擺就被少年一把揪住。
江瑭命令他“不許去。”
祁斯言依言停下腳步,喉結大幅度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不許去洗冷水澡,也不許自己解決。”江瑭的命令堪稱過分惡劣,“你不能管他。”
祁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