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手中紙錢盡數燒完,江瑭突然又道“故妄,今日是你生辰,是也不是”
故妄問“這也是師父告訴你的”
“是我問的師父。”江瑭神秘兮兮道,“我生辰時,你送了我一份大禮,今日是你生辰,我當然不會忘記為你準備大禮。”
故妄卻輕搖了搖頭說“我從未過過生辰。”
“那是以前,現在我想給你過生辰,你過還是不過”蛇妖斜睨他一眼,澄黃蛇眸微微瞇起,“你可想好了啊,若你說不過,日后便再沒有機會了”
竟還有這般強買強賣的事,故妄心頭無奈,語氣卻寵溺道“過,都聽你的。”
“這才對嘛。”江瑭輕聲咕噥,“那你伸出手來。”
故妄便伸出手。
江瑭也同樣伸出手,兩人指尖抵著指尖,只聽他低聲念了一句什么,淡淡金芒自兩人指間閃過,刺破兩人的手指。
兩滴血液自指尖溢出,交融在一起后,化為一道細長的紅線,兩頭分別纏繞在了兩人的小拇指上,最終隨著金芒一同消失不見。
故妄微微怔住“這是”
“是道侶契約。”江瑭解釋,“你我因為一則契約相識,如今那契約早已完成作廢,自然要綁定一個新的契約。我思來想去許久,以我們現在的關系,當是道侶契約最為合適。”
“這修真界里流傳的道侶契約有太多
太多種,
我挑選了許久,
才挑中這個。”江瑭得意道,“這契約無法反悔,一旦綁定便永久有效,是不可逆的契約,相當霸道,但我喜歡。”
他說著,揚了揚下巴,沖白衣佛子輕輕挑眉“如何無念佛子可還滿意這份生辰禮”
故妄盯著自己的小拇指看上許久,輕聲問“既是不可逆的契約,那你便沒有后悔的機會了。”
蛇妖撇撇嘴“誰要后悔我還怕你后悔呢”
故妄眼底滲出笑意“貧僧自然不會后悔。”
“你現在就是想后悔也晚了。”江瑭輕哼了一聲,面上卻同樣帶著笑,“契約已成,日后我們都將被這契約綁在一塊,我去哪你都得跟著,半步都不許離開我。”
蛇妖抓住白衣佛子的手,蛇眸帶笑卻透出十分的認真“故妄,你可同意”
佛子輕垂下眼簾,低頭親吻自己的小青蛇。
唇間溢出他的承諾“求之不得。”
蛇妖白衫下的玉魚閃過淡淡白芒,童音自腦海中歡快響起
任務完成,即將前往下一個世界。
“你還養了一只兔子”
低沉男音從耳邊響起,眼前驟然明亮,江瑭眨了眨眼睛,逐漸適應了日光燈微有些刺目的光線。
胸口玉墜泛起熟悉的熱度,江瑭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穿著寬松衛衣的男人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低頭看著腳邊,一只幾乎能一手托住的純白色垂耳兔正湊在他身邊,粉嫩鼻頭輕聳著,似是在嗅聞這個陌生人的味道。
男人似乎對這毛茸茸的一小團很感興趣,蹲下來試探著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純白垂耳兔的腦袋上。
見這只毛茸茸的小生物非但沒躲開,甚至更往自己手心里湊了一下,男人便手上稍稍用力,直接從腦袋順著擼完了垂耳兔的整個背部。
“還挺可愛的。”他低聲說。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江瑭呼吸一窒。
被撫摸的感覺突兀傳來,從頭皮直接竄到他的尾椎骨,宛若觸電一般泛起酥而麻的癢意,連帶著指尖都控制不住地顫了顫。
江瑭幾乎用盡自己的自制力,才沒有當著男人的面發出奇怪的聲音。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的愛人在撫摸那只垂耳兔的時候,他也會有同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