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瑭口中的演技課并不是他胡謅的,從前的原主不知情,但現在的江瑭卻知道,經紀人幫他請的老師,其實并沒有那么專業。
江瑭簽的經濟公司并不算好,經紀人看中他出挑的外形條件,覺得他一個剛入圈的新人不需要太磨演技,多接一些偶像劇或者綜藝,盡快刷觀眾的眼緣和人氣才是最重要的。
課程開始之前,江瑭放下奶糖,低聲說“自己去玩吧,別去一樓哦。”
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有單獨的門,夏清源說一樓沒人的時候,就讓球球在一樓活動,奶糖在二樓。
說完江瑭下意識揉了一把垂耳兔的腦袋,隨即指尖微頓,垂下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無奈。
共感是無法輕易關閉的,他還是有些不習慣,在摸這只毛絨兔子時,自己身上會傳來同樣的感覺。
節目開播之前,原主提前告知過節目組他養了兔子,節目組便很貼心的在江瑭的房門下方,特意改造出一個能讓奶糖出入的小門,方便它進出。
課程開始后,江瑭便沒再管自己的妖力化身。
另一邊,傅默其實并沒有回房,而是來到了三樓的健身室。
他有晨跑和健身的習慣,這樣的習慣并不僅僅是為了保持身材,也是為了發泄心底壓抑的焦躁情緒。
傅默躺在臥推凳上,做了幾個臥推,小臂線條繃出流暢緊實的弧度,彰顯出驚人的力量感。
但不知怎么,今天健身時,他卻覺得有些心不在焉。
平日里揮灑汗水帶來的舒暢感,今日像是砍半了一般,甚至讓他產生一種不如擼兔子快樂的感覺。
傅默停下手中動作,頗覺得有些玩兔喪志般的荒謬。
但他還是堅持做完了今日份的訓練后,這才頂著汗濕的碎發下了樓。
夜深,走廊上的燈沒開,光線很暗。
傅默遠遠地就看見,自己的房門口似乎有一抹小小的白影,他眉梢一挑,無意識加快了腳步。
“奶糖”傅默輕聲,低頭和垂耳兔眼瞪眼,“你怎么跑出來了”
對面房間里傳出輕微的聲響,傅默側耳聽了聽,意識到江瑭現在似乎正在上課,便推開自己的房門,低頭問兔子“要進來么”
雪白的團子緊跟著傅默進了房間,直起小小軟軟的身子,兩只前爪搭在傅默的小腿上,仰頭無聲地看著他。
“是想讓我抱你嗎”傅默眼底滲出些笑意,“我現在一身的汗,很臟,等我洗個澡再抱你,好不好”
巴掌大的垂耳小兔仿佛聽懂了一般,放下前爪,乖乖巧巧地蹲坐在地毯上。
傅默迅速洗了個澡,頭發都沒有吹干,就穿著居家服出了浴室。
他下意識看向垂耳兔先前蹲坐的地方,卻沒有看見那抹雪白身影,正欲尋向別的地方,眼角便閃過一抹白影。
毛絨白團從浴室門旁蹦跶了出來,似乎在傅默洗澡的時候,它就一直蹲守在浴室門外一樣。
傅默覺得自己心底軟了軟。
他彎腰抱起奶糖坐到床邊,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擼著兔子,直把那白團兒擼得瞇起眼睛,粉嫩鼻尖聳動個不停,顯然舒服到了極點。
片刻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傅默突然用掌心托起了兔子。
“說起來,奶糖你是公兔子還是母兔子”傅默輕聲,像是在和掌中兔說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話音落下,他垂眸沉思了片刻,突然撩開垂耳兔的尾巴,朝下看了一眼。
渾圓小巧的粉球被絨毛包裹著,半遮半掩并不是很醒目。
原來是只小公兔,傅默心想,突然覺得手指尖有些癢。
他忍耐了片刻,終于還是沒忍住,伸出罪惡的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小粉球。
軟軟彈彈。
手感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