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瑭嘴唇開合你怎么了
“沒事。”
許清瑯輕聲說,掩住眸底的暗色,“可能是昨天精神力消耗過度,還沒有完全恢復,休息一下就好了。”
聞言,江瑭眼底的擔憂非但沒有退去,反而更濃郁了幾分。
他抬手摸了摸許清瑯的額頭,突然抬起頭,在對方唇上落下一個一觸即分的親吻。
幾縷細微到幾乎難以察覺的精神力,從兩人快速貼合又分開的唇間,傳遞的了許清瑯的體內。
如果不是昨天夜里有過精神力傳遞的經驗,許清瑯或許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幾縷精神力的傳遞。
江瑭莫非這是想要偷偷傳他一些精神力以作滋養嗎
察覺到江瑭的意圖,許清瑯心臟柔軟下來,腦海中卻驟然又浮現出許知陌剛剛和他說的話。
那一絲柔軟便盡數消失,被更為低而沉的情緒所取代。
見許清瑯似乎有些分神,江瑭伸手輕戳了一下他的臉側有感覺好一點嗎
許清瑯回神,壓下心頭沉悶的情緒,勾唇說“嗯,好多了。”
青年便彎了彎眼睛,回給他一個格外柔軟的笑容。
海怪被擊退后,兩艘船便踏上了回基地的路程。
數日后,船只順利抵達了基地碼頭。
下船前,許清瑯不知從哪里又弄來一頂帶著兜帽的斗篷,披在了江瑭的身上。
兩人從船上下來時,碰巧遇到了正從基地大船上走下來的陳謙華。
和剛出基地時的狀態相比,陳謙華此時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狼狽,臉色蒼白眼底青黑,像是沒有休息好,也像生病了身體不適。
看到許清瑯身邊的江瑭,陳謙華瞳眸驟縮,失聲道“你怎么在這里”
許清瑯反問他“我的隊員,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陳謙華的語氣近乎于質問“他當初明明沒有跟著你一起上船,現在怎么會出現在你的船上”
許清瑯卻面不改色,平靜道“陳教授,你全程沒有上過我的船,又怎么知道他沒和我們一起出行”
陳謙華聲音一窒,他確實拿不出任何證據。
恰在此時,他一直藏在衣袖下方的手,傳來些許異樣的疼痛。
陳謙華臉色變了變,攏緊袖口,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回程的這些天,陳謙華過得比誰都煎熬。手指尖處那一點細小的傷口并未如他所期望的那樣愈合,反而逐漸透出些許黑灰之色。
身為日日夜夜和變異病毒打交道的研究員,陳謙華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己的情況。
他感染了。
但他并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就如同其他感染后、卻還沒有失去屬于人類意識的感染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