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沖畫家和作家招招手說“快來,時野說他有線索了。”
待所有人圍坐在一起后,明時野直接進入正題。他沒有告訴眾人他手中的線索從何而來,只直接拋出了結論。
“古堡主人其實就是古堡的化形。”明時野說,“離開片場的出口不是別的,就是古堡的大門。”
其余三人一臉震驚,蘇澤道“可是大門,我們在來的第一天就試著推開過”
“宵禁后的大門。”明時野說,“只有在宵禁時間段,古堡大門才是離開片場的出口。”
其余三人靜了靜,畫家似是還想再問些什么,但看見明時野并不愿意多說的表情,猶豫片刻后,還是什么都沒有問。
作家問“那我們今天晚上就行動”
明時野點點頭,四人就今天夜里的行動又討論了片刻,待討論結束準備離去時,眾人耳邊陡然響起一句來自玩家系統的通報
玩家醫生已被淘汰,還請其他玩家再接再厲,早日通關。
明時野微微一怔,眼底卻劃過一抹了然的暗色。
蘇澤茫然又震驚的啊了一聲“醫生怎么就”
畫家嘆了口氣說“可惜了,若是剛剛他愿意留下來,而不是選擇獨自去面對古堡主人的話”
可惜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如果。
另一邊,古堡主人的房間。
江瑭依舊坐在沙發上,身前地毯上躺著已經沒有了聲息的醫生,那具肖似祁斯言的身體正迅速消散在空氣中。
片刻后,江瑭從柔軟地毯上撿起一枚瑩白的玉質碎片。
只一眼他就認了出來,這就是他那枚一直貼身攜帶的玉魚的殘片。
就和江瑭所猜測的一樣,主神無法直接銷毀他的東西,只能用這樣的辦法,將玉魚藏在不同的地方。
嗤嘲的弧度從他嘴角一劃而過,江瑭指尖摩挲著玉魚殘缺的斷面,熟悉的溫潤觸感讓他心里騰起一片暖意。
下一秒,輕微刺痛驀的從指尖出傳來,江瑭心頭微厲,腦海中驟然劃過無數冗長而混雜的畫面。
熟悉的古堡,熟悉的裝扮和玩家角色,以及熟悉的人。
江瑭把這些分散的記憶碎片拼湊在一起,這段記憶之中,他依舊是矜貴的古堡主人,是這個片場的boss。
不同的是,他的愛人卻并非女大學生,而是抽到了醫生的角色,他在記憶中的醫生的脖子上,看見了熟悉的紅繩以及下方墜著的瑩潤玉魚。
果然如此,江瑭心道,也許這就是主神這般設置的原因。
因為他的愛人曾經是醫生,所以主神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次的他會和上一次一樣選擇醫生,
選擇主神所設置的迷惑項。
江瑭輕扯唇角,一絲譏嘲一閃而逝。
他曾經經歷過和這個世界相似甚至相同的另一個世界,甚至有可能,在綁定233進入到快穿世界之前,他就生活在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世界之中。
他的愛人是無限玩家,而他則是nc,每天日復一日的扮演著副本boss,盡職盡責的完成著主神的命令
消滅玩家,亦或是被玩家消滅。
至于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愛人的靈魂碎片會分散在不同的世界中等待拯救,而他則成為了所謂的任務者,江瑭暫時推測不出答案。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紛雜的畫面被他迅速整合理清。
除了和真正的古堡副本有關的記憶之外,玉魚還傳給了他不少其他零碎的畫面。
畫面背景有的相同,但大部分卻并不同。而在這些畫面之中,有時是一只手,有時是一雙穿著作戰靴、修長有力的雙腿,有時是半張模糊不清的面容,有時甚至只是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