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
“小柏團長”
秦唯西看看臉上懵逼尾巴卻興奮得甩來甩去的小人類,心里有了數,輕巧起跳,趴在了貴賓休息室的大型貓爬架上,團成一團,縮在幾個黑球球裝飾品旁邊,低頭俯視三只人類。
一絲黑霧從她身上蔓延,悄無聲息地飄蕩在空中,四散開來,微微震蕩,凝成了某種奇特的頻率,將這間小屋子和外界完全隔離開來。
柏嘉良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微的變化,事實上,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肩上的貓貓已經跳走了這其中有公爵大人其實是一直貼著飄在她肩上實際沒什么重量也沒什么感覺的原因,但,這也大概是她遇見公爵大人以后第一次沒把注意力優先放在公爵大人身上了。
“怎么是您倆”柏嘉良蜷起尾巴,又抬手,摸了摸腦袋上方軟趴趴的耳朵,用力按了按,莫名的尷尬和一絲絲羞恥讓她想用頭發把耳朵藏起來。
就有點像,眾人眼里的優秀乖乖女、別人家的孩子,突然被長輩發現在酒吧里做重金屬搖滾樂手一樣尷尬談不上對錯,只是顯然超出了預期。
“不用藏,”女人笑了笑,伸手,將她的手拿了下來,順手摸了摸她的耳朵,饒有興趣,“白了,還高了壯了些,看來您游歷的這段時間也有不少奇遇。”
柏嘉良不知該怎么回答,只能咧開嘴,笑得憨厚。
趴在高處的貓咪莫名不爽地擺了擺尾巴。
男人放下手中的報紙,也走到了兩人身旁,低聲解釋,“小柏團長,我們來這,是因為在獸境的一條暗線接到邀請函后在這趟列車上失蹤了,而緊接著總元帥也收到了邀請函。”
“啊,媽媽耶總元帥她也收到了”柏嘉良愣了愣,費了老鼻子勁兒才咽回了那個稱呼,耳朵又不經意扯了扯。
向來沉穩的男人努力不去看那q彈又毛絨絨的耳朵,輕咳一聲,“是的,而前線戰事吃緊,盡管總元帥注意到了這邊而且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抽身過來,所以換我們拿著邀請函登上列車查。”
“原來是這樣。”柏嘉良若有所思,點點頭,很快又反應了過來,“所以,羅杰斯和夢露,是我們的人”
女人插上了話,輕聲說,“是,他們倆是我直接領導的,本來打算安排他們去獸境工作,到艾倫尼烏斯號來查查只是順帶的任務。”
她溫婉的眸光驟然一厲,“沒想到他們栽在了這里。”
柏嘉良的面色慢慢沉下來了。
面前的教官其實不是一位,而是兩位男人教會了自己各種武器的使用和一些生死相搏時的戰斗小技巧,而女人則負責教授大陸上的各種風土人情的知識以及偽裝潛伏。
他們本就是紅龍最杰出的那批特工,而他們出現在了這里,足以證明千里之外的指揮部對這趟列車的重視。
柏嘉良略微思索了會,不但沒有動搖,反而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我想要住進他們失蹤的那間包廂,”她抬眸望著兩人,眸光堅決,“我來查這起案子。”
男人皺皺眉。
“小柏團長,您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女人輕聲說,“我知道您很聰明,但在這方面,我們可能更專業一點。”
“理由當然有,你們或許知道,我這次是從精靈教國啟程的,”柏嘉良聳聳肩,“指揮部應該也注意到了前些時間精靈教國的動亂我全程經歷了并且參與了這起事件,了解來龍去脈,嗯也做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貢獻吧。”
“精靈教國的動亂已確定和劫塵有關,但背后還有一些沒有解開的謎題,”她掏出邀請函,指尖敲了敲邀請函背面的銜尾蛇,“其中一個謎題就與這個有關。”
“我算是受精靈教皇之托吧,查查這件事。”她知道不能暴露秦唯西,于是隨口扯了理由,笑笑,指尖抬起,微微凝神。
在兩人驚愕的目光中,那白皙的指尖上凝點綠光,凝著濃濃的生命力。
“這是您會魔法了”男人瞪大了眼睛。
柏嘉良想了想,莫名有些心虛,“應該算是吧。”
這是她這幾天的新發現大概是生命樹汁已經徹底改造好了她的身體,她對自然的親和力變得比精靈還強了,精靈們人人都會的一些能造成光污染看起來可厲害的絢麗小魔法,她也能模仿的有模有樣。
當然了,改造好的新身體還有除了光污染小魔法以外的新功能,比如說,她多了一種模模糊糊的感知對周圍人生命力的感知。
普通人的生命力大概也就是個小水塘,常年練武的人血氣充足,積攢的生命力大概有一個小水庫的大小。年輕人的生命力也比老年人更濃郁,而以嬰兒的生命力最為清新充足。
而眼前的兩位教官,生命力就濃郁得像是寬廣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