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滑稽地聳聳肩,也不解釋,指了指不遠處已經邁向尸體的二人。
“我們快些吧。”
“醫生,死因能確認嗎”精靈探長和杜克已經蹲下來了,前者自來熟地發問。
杜克掏出幾雙醫用手套,遞給他一雙,一邊戴上一邊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尸體,語氣平淡,“缺少必要的設備,如果不解剖,只能做出一個初步的判斷。”
“哦,那你還有你們,”探長抬起頭,聳聳肩,“聽到你們剛才瞎編的名字了,就叫我探長吧,你們有什么特長,又有什么發現,都說說吧。”
柏嘉良接過杜克遞過來的手套戴上,望著地上的面容平靜祥和的伊莉莎,并沒有搭理探長的問話,而是指了指地下的血泊,“醫生,出血點在哪里”
“沒有發現能流這么多血的傷口,”杜克搖搖頭,手指按在伊莉莎冰涼的肌膚上,“那些爪痕根本造不成這樣的失血。”
包廂里頓時陷入了沉默。
“車上有血族嗎”過了會,探長率先打開了話匣子,“血族是玩弄血液的高手,要是他們想,說不定能造成這種傷。”
“我們現在連這些血是不是死者的都不清楚,”矮人冷漠地說,“我們現在最好期待車上有個血族,否則在缺少分析設備的情況下怎么確認”
探長聳聳肩,不說話了,起身戴上手套,開始翻起了伊莉莎沒有被上鎖的行李。
柏嘉良額角跳了跳,猶豫了會,也沒有阻攔。
人已經走了,還說什么呢
“嘖嘖嘖,剛鐸軍隊制式服裝,我就說,”探長看著箱子里的衣服,很快笑了起來,“醫生老兄,你們是人類內戰哪一邊的呢”
“哪一邊都不是,”杜克在統計著尸體身上的所有傷口,頭也不抬,“我就是個臭看病的,給錢就治。”
“那也挺好,”探長抬頭看他,眸中帶著探尋,“戰爭中你們這種人應該挺吃香的吧。”
“還行,有點小錢。”杜克終于抬頭了,望著這只精靈,“你呢我可是聽說精靈教國剛出了大事,不回去看看嗎”
柏嘉良忍不住想笑。
果然啊,接到邀請函的都不是善茬,一個個都在試探呢。
“別打那些啞謎了,”矮人鐵斧生硬地打破了他們的試探,凝視著伊莉莎的面容,“你們不覺得,死者去的很安詳么”
“先不說死因到底是什么,”她指了指尸體胳膊上腿上的爪痕,“光是這些傷,都不能讓她去的時候表情這么安詳吧。”
柏嘉良凝視著伊莉莎平靜祥和而只能的面龐,微微點頭,轉身,佯裝檢查行李,把公爵貓貓的爪子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低頭,唇蹭過了毛絨絨的貓耳朵,壓低了聲音。
“公爵大人,您確定她真的死了么”
“怎么這么問”秦唯西的貓唇笑起來了,反問。
“我身體被生命樹汁改造之后的那種直覺,”柏嘉良輕聲說,“她軀體內的生命力都逸散的一干二凈了,像是一個干枯很久的水塘。”
“但是她才死不到12個小時,肌膚都還有彈性呢,尸體內的生命力殘余絕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這更像是有人把她的生命力強行抽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