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不太相信姐姐能治好她,畢竟那么多醫生都手足無措,姐姐聽起來好年輕,應該不會是很厲害的醫生。
但心中卻依然跳躍著小小的喜悅。
就當這是自己的一個美夢吧。
她合上了無神的眸子,神情幸福而平和。
“今晚不會有噩夢了吧。”
柏嘉良心思重重地抱著貓,再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幾人審視的眼神。
“花生小偵探,”精靈探長瞇起眼睛打量著她,“你和這個小侍應生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為什么會想到問她話”矮人補充。
“我不認識她,我”柏嘉良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掏出口袋里那張皺巴巴的紙,遞了過去,示意幾人傳閱。
等到羅杰斯最后留下的那段話再轉回到她手里時,幾人眸中的審視消失了,反而多了絲嚴肅。
“信息量有些大,我們回去再好好想想吧,看是追著這條線索追下去還是找找其他線索,”柏嘉良邁開步子往回走,“而且可能諸位也需要又一個半小時”
幾人沉默地跟上。
走到列車車廂交接處時,幾人愕然發現,列車長李澤爾正在這里等他們。
“見過小特米婭了”李澤爾依然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模樣。
“見過了。”柏嘉良頓步,凝視著面前的人,“列車長先生,我們正好也有問題想問您。”
精靈探長上前一步,瞇起眼睛,“您看起來,和小特米婭不是很熟。”
“小特米婭其實是一個很倔強的孩子,”列車長眸中露出一絲傷感,面上卻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樣,“她在列車上不太愿意提起和我的關系。因為雖然她父母給她留下了一筆不菲的遺產,但這么多年治病也花的差不多了,我把她當做自己孩子,愿意幫她治病,她卻不愿意欠我這么多,所以她在列車上打工,也只要吃飽飯而不要工錢。”
“我也只能答應她,平時裝作不太熟的樣子,最多偶爾給她飯里多加個雞腿,平時批假寬松一些罷了。”
“倒是解釋的通。”探長微微點頭。
“我就不進去看她了,”李澤爾笑著搖搖頭,“幾位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柏嘉良沉默搖頭,抱著貓,錯身而過。
杜克看了他一眼,也跟上了。
幾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包廂,柏嘉良推開了房門,懷中的貓貓迅速跳到了床上變回人身。
公爵大人盤腿端坐在床上,板著臉,盯著小人類,絲毫沒有交流案情的覺悟。
“以后不準把我塞到別人手里。”
“嗯,”柏嘉良尾巴耷拉著,點頭,踢掉鞋子爬上床,躺在了公爵大人懷里,鼻子動了動,“您身上有藥味兒。”
秦唯西鼻子動了動,什么也聞不出來,只能惱火地點著小金毛的腦袋,“怪誰呀”
柏嘉良抬頭看她一眼,尾巴還是耷拉著,卻嗷一聲撲了上來,緊緊抱住公爵大人,腦袋在她肩頸處亂蹭。
秦唯西有一種被大型犬沖撞的感覺,一下被她按在了床上,無奈地低頭看著情緒低落的小金毛,任由她蹭來蹭去。
“在想什么”她五指輕輕摩挲著柏嘉良的鬢角,聲音放溫柔了些。
“她還是有問題,說話前言不搭后語,畢竟是沒經過訓練的小孩子啊,撒謊都不會撒”柏嘉良輕聲說,“但我聽著有些難過。”
“那就不從她查,換個角度,”秦唯西縱容著她低落的情緒,“從那個列車長查。”
她唇角露出笑意,“專門在門口等你做解釋打補丁,打完補丁其實更可疑才對吧。”
“就比如如果那個小侍應生倔強,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她和列車長的關系,她應該不會主動提起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