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西,我和你說,你招呼都不打就把我丟到這里來,我出去了可是要喝酒的,借酒消愁懂不懂。”
臆想中的公爵大人瞇起眼睛,抬手,一個爆栗,毫不客氣地用力敲在了她腦袋上。
“媽耶,臆想出來的都這么真實。”柏嘉良抱著腦袋吐槽,又睜開眼睛。
變了,又變了。
眼前是一條長長的無人走廊,它并不像許多恐怖故事中描繪的那么昏暗,甚至稱得上明亮整潔。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因失血過多而死亡的人并不多,而且都是各族有頭有臉的人物,要么就是曾經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那個矮人,”柏嘉良信步上前,觀察著這段記憶中的一切,“如果我計數沒錯的話,我已經經歷完所有死者的記憶了。”
“那這段記憶又是誰的呢”
自然是沒有人回答她的。
“好吧,這看起來好像是個醫院。”她嘀咕著,試著去推每一扇門。
打不開,打不開,還是打不開。
直到,她走到了走廊盡頭的手術室。
手術室燈牌亮著,顯示正有一臺手術正在進行。
柏嘉良遲疑了一會,推門而入。
那果然是一臺手術,許多穿著手術服的獸人圍著一張小小的手術臺做著術前準備,過程緊張而又有條不紊。
“患者體征平穩,麻醉劑抑制了患者的中樞神經系統,”離手術臺遠一些的人似乎是麻醉師,緊張地重復,“體外血液循環正常運行,可以手術。”
柏嘉良愣了愣,覺得那個帶著口罩的麻醉師怎么看怎么熟悉。
“不,我這輩子見過的獸人就這么多,絕對沒有這張臉。”她喃喃自語,“我為什么會覺得熟悉”
“好,準備開顱,準備換血,剝奪血脈”
“是”圍了一圈的人轟然應諾,只有那個麻醉師,望著小小手術臺上的人,眸中滑過一絲不忍。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主刀醫生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緒不穩定,溫和安慰,“我們只偷出了這么一個孩子。”
“我知道。”男人嘆了口氣。
“開始吧。”
柏嘉良緊蹙著眉,看著開始動作的獸人們,試著繞到了手術床面前。
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她驟然瞳孔緊縮。
“該死我知道這是誰的記憶了。”她喃喃自語。
床上躺著的,居然是個熟人。
那個小侍應生特米婭
她此時大概只有三四歲大小,躺在床上,面色蒼白。
柏嘉良扭頭,看向一旁的麻醉師,面上還有殘留的不可思議,眸中卻泛起怒火。
“我見過你,我見過你。”
她的唇因為憤怒而哆嗦起來。
“我在小特米婭的繪本里見過你,她把你畫的很親切很溫柔。”
所謂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