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邀請函給你們算不算”男人輕笑。
柏嘉良后背一冷。
“那邀請函上有銜尾蛇。”
“嗯。”
“那銜尾蛇都是你印的精靈教國的那個也是你”
“嗯。”
“可那是一千年前”
“你不也在八千年前就見過我了么”男人反問。
柏嘉良深吸一口氣。
“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難道不是一直有問必答嗎”
“你叫什么名字”
柏嘉良面色鄭重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對于這些跳出時間的長壽種來說,名字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就像公爵大人不愿意記住普通生命的名字一樣。
“張偉。”男人回答的干脆活潑。
柏嘉良
“敷衍我可以認真點嗎”
男人笑笑,不再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
他向前一步,指向前方忙碌的手術臺。
“你面前看到的,是小特米婭藏在潛意識里的一段回憶,她不愿意想起來,大腦欺騙了她自己,這也是一切悲劇和一切故事的來源。”
“血族那位說的對,這的確是一個好故事。”
男人笑著望向某個方位如果以列車真實位置為定點的話,他望向的,是人類,是剛鐸帝國王都的方向。
“這個故事好到足以忤逆神明,褻瀆權柄,拷問神性。”
柏嘉良怔怔聽著這幾個詞,背后汗毛一根根炸起。
“如果你動作不夠快的話,更大的悲劇就要發生了,”男人轉身看向柏嘉良,腦袋歪了歪,“去吧,回去,去做些十七歲孩子能做的,拯救世界的事。”
“還有”他看向慢慢淡出空間的柏嘉良和她臉頰上開始發燙顯性的小蝙蝠印記,聳聳肩,“我把你拉進這里,血族那位已經開始著急了。”
他一揮手,整個空間瞬間凝滯,就連滴落的血滴都懸浮在了半空。
目送著柏嘉良離開,他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那位血族在她身體里可真是留下了不少東西呢。”
“呼”柏嘉良猛地驚醒,一睜眼,嚇得整個人從血池里彈射起來。
“扇了好幾巴掌總算醒了,”小蝙蝠拍拍蝠翼,從她臉上飛走,落在了肩上,眸中還帶著一絲絲剩余的后怕,“你怎么回事,開始和結束都這么慢”
柏嘉良這才發現那些巨大鎖鏈的異樣它們有的染上了絕望的灰白,有些染上了暴躁的猩紅。
“開始和結束都特別慢”柏嘉良愣了會,扭頭看小蝙蝠。
一開始開始,是那個古怪的,關于鳥兒的夢境很顯然它和之后的夢境有很大的區別,它其中并沒有蘊含多少負面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