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蝠翼一顫,也沒找空間門中存在的出口或者薄弱處,直接以一種極為蠻不講理的方式劃破了空間門。
兩人同時向前一步,出現在了一個有些陌生的房間門。
但房間門里有熟悉的人。
李澤爾,那位闊耳狐列車長,持著一柄手杖,手杖末端染著血,一滴滴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手杖一端被他握在手中,另一端,釘在了一個黑影的肩膀上。
看到秦唯西和柏嘉良出現在列車中,他只是愣了一瞬,隨后沖兩人微笑著優雅示意。
他甚至沒有對秦唯西的出現感到驚訝。
“昨晚,昨晚有沒有人出事”柏嘉良沒來得及細想為什么是他逮住了那個黑影,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急切地問。
“有。”李澤爾優雅地歪了歪頭,依然是那副疏離虛假的笑容,“請出門左轉,抱歉我不能陪您一起,列車上還有些蟲子沒有揪出來。”
“謝謝。”柏嘉良道謝,牽著秦唯西就往外跑。
推門,門口是一只蹲著的黑貓,對她喵了一聲,邁著輕盈的步伐帶路。
她們很快趕到了案發地點,無視了杜克和矮人驚喜又警惕的呼聲,柏嘉良推開幾人,迅速蹲下,查看著那些爪印。
那只黑貓跳了過來,在秦唯西略有些羞恥的目光注視中,她再次擺出了那個姿勢。
一只后爪靠在墻上,另一只后爪摳住地面,一只前爪離地,在空中用力撲騰,尖牙仿佛是叼住了什么似的,用力往后扯。
柏嘉良怔怔看著這個動作,慢慢吐出一口濁氣。
在周圍人疑惑地目光中,撐著膝蓋站起身。
“難怪說,這是一個好故事。”她輕聲說。
“這個故事的確好到,足以忤逆神明,褻瀆權柄,拷問神性。”
如果自己在血池里所經歷的夢境,都是那些“尸體”的。
那小特米婭的夢境,又來自于誰呢
那個空間門里,似乎只有一只生物了。
那只,沒有實體的,黑狼。
她抬眸,看向杜克,看向矮人,一字一句。
“這只巨狼,不是在獵殺獵物。”
“她在五歲的時候就失去了未來,它在五歲的時候就被剝奪了身為獸人的血脈,她甚至更喜歡貓,想要成為一只旅行的小貓,環游世界。”
“它努力了,它用盡了它渾身的力氣。”
“一開始失敗了,但后來成功了。”
柏嘉良指著地上傷痕累累的傷者。
他們并沒有死亡,也沒有失蹤,只是爪痕更多了些。
“它被絕望、被背叛、被恐懼,被世界上身份最高貴的那批人,被他們所有的負面情緒喂養成長,在憎恨和毀滅中壯大自己的力量。”
“然后用這份力量,努力把那些陷入幻境的人拉出來。”
柏嘉良的眸子已經紅了。
“那些爪印,一直不深對不對那些爪印從來都不是,不是致命傷。”
“因為它從來就沒有想傷人。”
“這是一個和夜獸一樣的故事。”柏嘉良退后一步,握住了秦唯西的手,輕聲宣告著。
宣告著這歷史譜寫的詩歌中帶來的絕妙韻腳。
“一個善良卻稚嫩的家伙,被當做惡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