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書桌上,雙腿直立前爪抱住奶瓶費力給小貓崽喂奶的圓頭圓腦的小蝙蝠也和她一起扭頭望,手上的奶瓶一下就歪了幾分,小貓崽還沒吃飽呢,頓時不安分地喵喵叫了起來。
“嘖,真是麻煩。”秦唯西嘀咕一聲,伸手,將小貓崽抱進自己懷中,熟練接過小蝙蝠手中的奶瓶,往小貓崽嘴里懟。
“我在浴室里都聽到維c在鬧騰了。”抱怨聲響起,浴室門驟然被推開,柏嘉良裹了一身松松垮垮的浴袍,赤足從蒸騰的霧氣中走出,濕漉漉的金發還在往下不斷掉落水珠,浸在那淺灰色的浴袍上,將淺灰染成了深灰。
她在往頭上包干毛巾,修長骨感的手指靈巧地將濕法塞進干毛巾里,因為雙手上抬,浴袍領子自然往下墜了墜,露出了一小截令人遐想的弧度。
“這只貓叫橙子。”眼前是極具誘惑的一幕,可偏偏純情老蝙蝠心如止水,手上喂奶的動作沒有半分差錯,甚至還再次強調了一遍這只貓的名字她取的名字。
“呵,”大概是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柏嘉良的聲音里帶了絲鼻音,聽起來慵懶又倦怠,“你看看它答應哪個名字”
“橙子”秦唯西低頭,晃了晃抱著奶瓶大快朵頤的小貓崽。
小貓崽頭都不抬。
“維c。”身前傳來一陣陣熱氣,正是柏嘉良也走過來了,低頭,濕漉漉的手擼了擼小貓崽軟趴趴的毛。
“喵。”貓崽抬頭,松開了奶嘴,親昵地蹭她的手。
“嘖,”秦唯西表情極為不爽,直接將奶瓶放到了一邊,無視小貓崽可憐兮兮地叫聲,“我居然和一只貓同一個名字。”
柏嘉良順手抄起貓崽,拿起奶瓶,喂起了小貓崽,扭頭看向桌上密密麻麻摞起來的文件,挑眉,“有什么發現嗎”
“我和一只貓一個名字”秦唯西繼續強調。
“維c。”
“嗯”“喵。”
“公爵大人,您可以不回應的,您被這個世界上所有人尊崇的大名叫秦唯西。”柏嘉良安撫了下掌中的小貓崽,無奈地望著秦唯西,可唇角上揚,明顯是帶了幾分笑意。
秦唯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莫名很不爽,磨了磨牙,又拗不過小金毛,嘆口氣,下巴向桌面抬了抬,“沒有任何發現。”
篤篤篤。
房門被敲響了。
秦唯西面色驟然一變,伸手將小貓崽奪了過來,又丟給柏嘉良一件能包裹住全身的大衣,在柏嘉良懵逼的目光中逼視她穿起后,才打開房門。
精靈教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神殿長老海洛伊絲,赫然站在她們面前。
“公爵大人。”海洛伊絲向她微微點頭致意,“聽說您又去了一次大圖書館,請問有什么我能幫您的嗎”
“也確實有些東西要向你求證,”秦唯西回頭確認柏嘉良渾身被包裹地嚴嚴實實后,摸了摸鼻子,側身將人放了進來,想了想,“精靈教國千年前衛國戰爭時的那場大雪,你還記得嗎”
“大雪”海洛伊絲茫然重復,“什么大雪”
“你也不記得了”柏嘉良有些訝異,又皺皺眉。
她們之前似乎也確實沒有問過海洛伊絲記不記得。
“這很正常,一個歷史分叉點在出現成型,不斷有人從一條路上被分到另一條,然后遺忘一些東西。”秦唯西摁了摁太陽穴,搖了搖頭,“最后只剩下和原本歷史聯系最深的一些人還記得,就像媽媽不會忘記孩子一樣。”
海洛伊絲表情沉凝了些。
公爵大人似乎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可她有些聽不明白。
“我們現在所經歷的這場異常的大雪,僅從發生時間門上來看,簡直像是千年前那場被人遺忘的大雪的復刻,我們覺得其中可能有些關聯,”秦唯西微微搖頭,“可千年前的那場異常大雪的原因,還沒有找出來。”
她又不自然地頓了頓,困惑地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