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再次極有默契地大笑了起來,聞人歌更是笑得連連咳嗽。
站在拐角處的母女倆,目光分別黏在了不同人的身上,一言不發,宛若兩顆沉默又筆直的柏楊。
柏嘉良凝視不遠處笑得彎下腰的公爵大人,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從懷中掏出了困兮兮的小貓崽,用力揉捻起了貓腦袋。
“喵”軟乎乎的貓叫聲帶著濃濃的委屈,小爪子無力的撲騰幾下,放棄了,雙目無神地任人蹂躪。
“好看的貓,叫什么名字”柏長風的目光被貓叫聲吸引了,短暫地離開了聞人歌一會。
“維c。”
“那位大人同意了”
“嗯哼,她送我的貓。”
柏長風唇角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伸手,拍了拍柏嘉良的腦袋。
“媽”
“你比我厲害些。”
“但難度也高太多了,那可是公爵大人媽”柏嘉良說到一半,發現旁邊人沒了,懵逼抬頭。
柏長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閃現到了暢意交談的兩人身前。
柏嘉良眨巴眨巴眼睛。
媽不是會隨便打斷其他人交流的人,所以
好像,的確,大概。
媽咪剛才是咳嗽了幾聲吧
秦唯西還在撐著腦袋笑呢,突然覺得身邊多了絲冷冽的寒意。
大冷天,涼颼颼的。
她一扭頭,看見一位身姿挺拔的人族武圣,目光如炬目不轉睛目光炯炯地盯著方才在自己面前還懶散自在現在卻乖巧如鵪鶉般站直了的聞人歌。
“手。”柏長風看都不看血族的公爵大人一眼,直視聞人歌,面無表情地伸出手。
剛還被秦唯西夸贊“放肆”的聞人歌默默將自己兩只冰涼的爪子都塞進了柏長風手中,頭更低了。
柏長風的面色和掌中的手一樣冰涼,深吸口氣,扭頭望向秦唯西。
“公爵大人,可以去屋里聊嗎”她努力擠出一絲禮貌的笑意,“她身體不好。”
秦唯西莫名想笑,退后一步,優雅攤手,“請。”
柏長風唇角的笑意頓時真實了幾分,沖她感激地點點頭,給聞人歌攏了攏大氅,手搭在了聞人歌肩膀上,半推半拉地將人往酒店的方向推。
秦唯西慢悠悠綴在她們后面,等柏嘉良走到自己身側,兩人隱約聽到了一些若有若無的抱怨。
“所以為什么要出來談你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我是沒看出任何意義。”
“那是你不懂”聞人歌用最弱小的語氣說著最硬氣的話,“有些話要在百廢待興的地方說才有意義。”
“哦我的確不懂。”聽上去是肯定句,但哪怕木頭如公爵大人都知道某人要是再嘴硬可能就要糟一頓批了。
“沒事,我錯了。”聞人歌認慫認得極快。
公爵大人憋笑,扭頭,微微彎腰,同身邊人咬著耳朵。
“真是一物降一物,哈”
“那是您不懂,”柏嘉良用和聞人歌同款的弱小的語氣,眸中卻含著笑意,“真要說一物降一物,也是我的親親媽咪能降服我媽。”
秦唯西想了好一會才想明白其中的指代。
“真是看不出來,”她望向垂頭喪氣的聞小鵪鶉,嘖嘖稱奇,手卻向柏嘉良面前一攤,“維c呢”
“您要它干什么”柏嘉良邊問,邊將懷中飽經蹂躪滿臉滄桑的小貓崽遞了過去。
“天確實冷,我暖暖手。”秦唯西直接將一只手埋進了貓崽暖呼呼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