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重傷正在搶救,三十一人輕傷。由于安保很嚴格,那些余孽攜帶的武器不算大,所以不幸中的萬幸,暫時沒有死亡。”
“是啊,安保很嚴格,那他們的武器怎么帶進來的”聞人歌疑惑發問。
“后庭。”
房間門頓時陷入沉默。
“尤拉西斯還說了什么”過了好一會,聞人歌生硬地轉了個話題。
“她說,伊莉莎想見您。”柏長風的眸子頓時鋒銳了幾分,“你知道的,我對此持保留意見。”
“有趣,”聞人歌揉了揉太陽穴,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起來,“是荊軻刺秦王的把戲嗎用太子丹的頭顱來獲得信任”
“好吧,”她聳聳肩,“的確是一種可能。”
“可能性有多大”柏嘉良好奇地問。
“唔,17”
“您是怎么算的”
“瞎說的,”聞人歌沖她狡黠地眨眨眼睛,輕笑,“夸張手法,用來表示概率很小。”
很快,她面色嚴肅而凝重了些,十指搭在了一起,喃喃自語。
“那個小家伙,大概也只是個棋子而已。”
“這真是一步好棋啊,下了這一子,接下來有無數種走法呢。”
“的確,”秦唯西慢吞吞開口,“無數種可能,但現在輪到你落子了。”
“您打算見她嗎”柏嘉良遲疑問道。
“見”聞人歌笑得更開心了,“為什么不見”
“你好,依莎。”聞人歌端坐在辦公桌后面,十指搭在一起,笑瞇瞇地望著眼前局促緊張的小人兒。
“您好。”伊莉莎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克制住顫動的沖動。她努力讓自己腰背挺直,在氣勢上不落下風。
自己面前,就是害死自己全家,讓自己國破家亡的兇手。
很近,非常近,她們中間門就隔著一個辦公桌,自己甚至能清晰地看見聞人歌眼角不太明顯的皺紋。
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她有自信,能在柏長風反應過來之前,用刀劃破聞人歌的衣服,留下一道傷痕。
但也僅此而已了。
所以,沒有必要。
至少那位瘋癲的,告訴自己整個計劃甚至用自己生命換取這次機會的貴族次子,是這么說的。
“依莎,你的表現很英勇,非常英勇,”聞人歌微笑表示贊賞,“說說吧,你有什么要求”
“我不想要什么獎勵,”依莎跟隨預訂好的劇本說著,“我想參軍。”
聞人歌一怔,很快反應了過來,輕笑一聲,“可以啊,但參軍不算獎勵的,體檢過了就行,你可以再提一個要求。”
伊莉莎沒再說話了。
她抿了抿干澀的唇,聽見自己心跳如鼓。
哈哈,果然如此。
伊莉莎,你抓到聞人歌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