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鎖定住了。”奧普弗爾已經退下來了,換了拉撒路研究石門,喃喃自語。
拉撒路指縫滑過石門上花紋的縫隙,有模有樣地推了推,又四十五度輕輕拍兩下,又重重拍兩下,在發現沒有一絲反應后,他起身,退后兩步,在一直搖晃和轟鳴的黑曜石號中站穩了,單手揮舞起方才被召喚出來的大劍,狠狠拍擊在門上。
石門怎么可能抵擋神的一擊于是它應聲而碎,但在幾人驚喜的目光中,它的碎裂才剛剛開始,就瞬間凝滯在半空,又以比碎裂更快的速度恢復了原狀。
毫無損傷的石門,又重新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到底是什么原因”秦唯西陷入沉思,不禁放松了些胳膊,喃喃自語。
“我想到了”一直被夾在秦唯西臂彎早已滿臉通紅此時終于喘氣的小人類想了想,突然高聲道,“會不會是因為時間”
她話音剛落,轟鳴聲驟然停止,幾人也得以站穩。
柏嘉良怔了怔,“攻擊停止了”
“是停止了,但先等等。”奧普弗爾抬手,示意柏嘉良暫停一下。
他快步走到石桌前,手掌在石桌上滑過。
一片復古的魔晶屏幕緩緩從裂開的石桌內部升起。魔晶屏呈淡黃色,有一種古舊報紙的質感,屏幕四周是齒輪和絞索勾勒出的粗獷輪廓,很符合上一個時代的矮人審美。
奧普弗爾在魔晶屏上按了兩下,屏幕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窗口。
“這是”被打斷的柏嘉良也不惱,探頭看過來,“黑曜石號的監控窗口”
“嗯,黑曜石號上沒有攜帶武器,但為了方便考察和勘探裝了這個。”奧普弗爾微蹙雙眉,調整著角度,試圖將極遠處影影綽綽的一些陰影聚焦。
“泰坦離得還很遠,”秦唯西看著那模糊的影子,抱臂沉吟,“剛才可能是遠程攻擊先試試情況。但這不是黑曜石號沒反應嗎,所以他們也有些拿不準了情況了,所以停在原地觀望。”
柏嘉良顛兒顛地跑去角落,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塔爾,而后者忍著輕微的擦傷,繼續舉手發言,“可按照您說的,泰坦們不是要暗殺王上嗎”
哪有人來暗殺先大張旗鼓打幾炮看看情況的
“說是暗殺,但他們怎么可能悄無聲息地殺死一尊神明”秦唯西聳聳肩,“只是趁著在界壁內部,兩界都感應不到具體情況的時候強攻罷了。”
“呼,”奧普弗爾此時有些惱火地拍了拍石桌,直起了身子,望著魔晶屏上怎么調整都是模模糊糊的畫面,嘆了口氣,“我設置的監控設備都在甲板上和黑曜石號下部,可能是因為物質和能量交換都被阻礙了,聚不清楚。”
“額,那個,如果物質和能量都沒法交換的話,”塔爾再次小心翼翼地發言,“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也打不進來我們沒法打出去他們也沒法暗殺王上,那不就是最好的結果我們的計劃不就成功了嗎”
“不是這樣的,”柏嘉良微微搖頭,想了想,指了指已經因為轟炸滑行到了遠處的白板,上面還有那幾張白紙,“還是拿秦唯西剛才舉的例子說吧,現在兩段時間線,糾纏成了一個毛線圈,但這并不代表這個毛線團是固定不動的。”
她手擺出波浪起伏的形狀,“恰恰相反,這是一個在水中漂浮的毛線團,雖然這個結解不開,但毛線團整體還是在順著水波在向前漂浮。”
“這意味著,時間依然在向前,”她望向還有些懵逼的塔爾,又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及時擺脫這種情況的話,不僅奧普弗爾沒法在原本的時間成功鍛造邊境長城,拉撒路恐怕也無法在邊境長城消失前及時補上”
最后這句塔爾聽懂了。
“這是比剛才四種情況,還要差的那種。”他喃喃自語。
“沒錯。”柏嘉良解釋完,又回到了石桌邊上,思索著自己剛才在黑曜石號搖晃時靈光一現得到的結論。
那只是靈光一現罷了,還需要更多的線索和方法來支撐。
塔爾吐出一口濁氣,從旁邊找了張椅子坐下,悶悶不樂地杵著自己大斧子,看著圍在石桌和魔晶屏前或忙碌或思索的四人。
她們都是偉大,厲害而聰明的人啊。
他不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塔爾啊塔爾,你這個笨蛋腦袋是怎么混進這個團隊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