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樂子的小人類唇角笑容瞬間消失。
消失的笑容轉移到了聞人歌和柏長風臉上。
“吶,”秦唯西慢悠悠從儲物空間里掏出了一袋黑乎乎的藥水,“我一個上午把它們全熬出來真空包裝保存還挺費勁兒的,來吧,喝完睡覺。”
“啊啊啊啊秦唯西”
可憐的喝藥二人組五官皺皺巴巴,同命相憐地擠在了一起,柏長風坐在她們對面,將聞人歌桌上的公務分門別類,而秦唯西則安逸地落座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望著眼前這對母女。
“有想好要請誰嗎”聞人歌喝了幾大口水,沖淡了些口中的苦澀,隨后微笑著望向柏嘉良。
“有,其實想了好多人,”柏嘉良抱膝坐著,小聲說,“但最后又全劃掉了。”
“哦,怎么”聞人歌挑眉。
“他們雖然是從小看我長大的,現在都身居高位啊,”柏嘉良嘆了口氣,“我回來的時候看了眼報紙上的公示,一個個都是部長,要不然就是忙著整頓部隊,再要不然就已經去各國外交使館當外交大使了,要是為了給我過個生日就放下手里的事都回來,那和大操大辦有什么區別啊。”
她輕輕扯了扯聞人歌的衣角,小聲嘀咕,“你們也是,我看了你的日程,能空出一晚陪我吃飯都很難。”
聞人歌并未否認,只是微微點頭,輕輕揉著柏嘉良的發絲。
“所以,只剩下一個人了,”柏嘉良嘆了口氣,眼睛卻亮了起來,“也好,反正她挺閑,沒人比她更閑了。”
柏長風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從小看著小嘉良長大的,且現在很閑。
這個范圍很小很小了。
“就請尤拉西斯姨姨過來吧”柏嘉良的聲音快活極了,“正好,上次回來還沒和她好好聊過呢”
“挺好,”聞人歌贊許點頭,“她躲著我呢,不想聽我嘮叨,我正好趁這個機會給人揪過來上上政治課。”
“好哇好哇”柏嘉良開心點頭答應著。
看尤拉西斯姨姨上政治課也是她小時候的樂子之一。
她正開心著呢,又察覺到一記冰冷的眼刀。
柏長風整理好了桌上的文件,此時,默默抬頭,凝視著她。
“媽”柏嘉良像是縮成一團的鵪鶉,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又干啥了。
“沒事,”柏長風起身,搖搖頭,“你們早些睡,我去給公爵大人準備房間。”
秦唯西也跟著起身,沖柏嘉良笑笑,隨著柏長風出了門。
兩個人慢悠悠走在走廊上,秦唯西微微轉頭,望著身旁冰山一般的女人微揚的唇。
“如果用柏嘉良每晚都黏著她媽咪換聞人每晚早睡,你其實也很樂意吧。”她突然開口。
柏長風輕輕點頭。
“嗯,當然。”
另一邊,聞人歌當真是乖乖上床了,和柏嘉良兩個人擠在一床被子里,抱著像小太陽一樣暖呼呼的自家女兒。
“說說,”她輕輕拍著柏嘉良的脊背,溫聲道,“在矮人都經歷了什么”
“啊,那真是說來話長,”柏嘉良困得打了個哈欠,往聞人歌懷里鉆了鉆,小聲呢喃著,“媽,我明天再和你匯報我的外交成果怎么樣”
“也行。”聞人歌失笑。
“媽咪,講點故事唄,你那些故事。”柏嘉良閉著眼呢,輕聲撒嬌。
“好好好,”聞人歌顯然還精神,想了想,“那我就講一個我壓箱底的故事吧,一個石猴大鬧天宮的故事吧。”
“石猴”困得不行的柏嘉良猛地睜開眼。,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