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贏了”柏嘉良撲上沙發,攤手,得意洋洋,“賭注”
柏長風黑著臉,單手抽出錢包,單手掏出一個一元鋼镚,單手塞進了柏嘉良手中。
柏嘉良又蹦蹦跳跳去了廚房,嘴里嚷嚷著,“媽咪,把這個幸運硬幣包到餃子里”
“嘖,去洗洗先。”
“好好好,要不我來幫你搟餃子皮吧”
“不用你,你弄的不好看,一邊玩去。”
柏嘉良手里被塞了團面疙瘩,她一邊揉捏著,又溜達出來了,嘆著氣坐回了柏長風身邊,將手中的東西展示給她看,“我都成年了,媽咪還用這一套糊弄我呢。”
柏長風不動聲色地攤開一只虛握著的另一只手。
里面有另一個面疙瘩。
母女倆對視一眼,頓時有同命相憐之感。
“這是干什么呢”尤拉西斯是個自來熟的,蹭到了秦唯西身旁坐下,輕咳一聲,“她倆打什么賭”
秦唯西瞟了尤拉西斯的常服一眼,表情滄桑。
“你看看我和你們有什么不同”
尤拉西斯上下打量起了公爵大人,隨后很輕易地發現了不同點公爵大人正裝出席,全套血族特色的配飾應有盡有,甚至修長漂亮的雙手上還帶了血族以繁瑣華麗著稱的手部裝飾。
“我甚至跑到血族外交大使館翻了書,”秦唯西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裝飾,捂額,“誰想得到呢”
尤拉西斯憋笑,又瞟了眼廚房里圍著圍裙雙手沾滿面粉的聞人歌;穿著軍常服似乎開始破罐子破摔于是開始專心致志捏面疙瘩的柏長風;還有在屋里橫沖直撞已經蹭了一身灰的柏嘉良。又看看自己,滿意地點點頭。
嗯,自己和她們一個畫風。
她真想好好謝謝小伊莉莎。
“那個小兔崽子也不提醒我,”秦唯西在一旁咬牙切齒,“只是看到我就笑彎了腰,我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進來才發現嘖。”
這就很尷尬了。
她正磨牙呢,柏嘉良驟然從她腦袋邊上竄了出來,還伴著聞人歌遠遠的笑罵,“小兔崽子你拿我蒜干嘛”
“你聞聞這個,看有沒有效果。”柏嘉良將剝開的蒜瓣送到某位血族鼻間,又朝著尤拉西斯笑,“媽當時安慰她,沒關系,尤拉西斯肯定穿得比您還浮夸過分,這我可忍不了,當然站在姨姨您這邊啊,我就和媽打了個賭,賭您會穿常服過來。”
尤拉西斯抬頭,與柏長風略涼又有些驚訝的目光對上。
她唇角頓時揚起了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
“阿嚏,”秦唯西扭頭打了個噴嚏,將蒜瓣推遠了,搖搖頭,咳了兩聲,“我覺得快了,肯定快了。”
她又有些幽怨地望著柏嘉良,咬牙切齒,“你可以提醒我”
本質上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樂子人的柏嘉良頓時想溜,嘴里嚷嚷著,“提醒您干嘛,這一身真好看,真漂亮,我喜歡。”
秦唯西順手揪住人的后衣領,把人揪過來,目色不善。
她本來還有個盼頭,盼著尤拉西斯過來和自己一起尷尬。現在盼頭沒了,剛好一肚子尷尬沒地方發泄的時候,這只小家伙又自己湊了上來。
“秦唯西,”柏嘉良一看秦唯西惱羞成怒的眸光,頓時慫了,聲音又輕又柔,喊人喊得那叫一個百折千回蕩氣回腸,“真的好看,真的”
她一邊用膩得柏長風直皺眉的聲音撒嬌,一邊瘋狂拋眼色給近在咫尺的尤拉西斯。
姨姨,救命呀
“咳咳咳,”尤拉西斯硬著頭皮站出來了,輕咳兩聲,“小嘉良,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禮物”
她從懷中掏出那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