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殺了它,”聞人歌沉默了會,低頭望了眼地上的深灰色液體,“你可以冷靜的告訴她發生了什么,然后一起分析想辦法。”
“沒用的,聞人,布置這一切的人,可能是一位位格超脫了阿忒若普斯她們的神明,”秦唯西竟然笑了,她緩緩舉起了手中那枚幸運硬幣,“他布局讓我支付了我的嗅覺,他當然也知道我會什么時候恢復。”
她輕輕彈起那枚硬幣,又接住。
“指針已經開始轉動了,倒計時,咔噠咔噠咔噠。”
柏長風上前一步,聲音顫抖而沙啞。
“什么倒計時”
秦唯西面色平靜。
“可能是死亡的倒計時,也有可能是死亡的倒計時,我說不清楚。”
柏嘉良落入了一片黑暗中。
這里沒有光,沒有聲音。
但她知道,這并非是死亡。
她只是在靜靜的思索。
很多之前被忽略的東西被重新串起來了。
比如自己在夢境中,其他力量都可以被順利使用,唯有借用秦唯西精血力量的時候產生了奇怪的凝滯感。
那大概是因為那滴精血無法被復制,所以只能填入了點偽冒產品。
比如維d莫名其妙黏著自己,但只在睡夢中,小沃爾夫還說自己身上有股和維d差不多的味道。
那大概是因為唯有睡夢中的自己,算是它的“同類”。
比如自己從那個地下實驗室中出來后,總是會感到疲倦,怎么睡都睡不夠,早上起來偶爾會頭疼,還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夢。
疲倦大概是因為,自己根本沒有睡眠,只是靈魂從一具軀體跳到了另一具軀體。
在比如聞人歌的突然發燒,那大概不是因為那一丁點縫隙吹進來的風,而也是因為自己她的身體太虛了,大概對這種自己無意中散發的一些東西比較敏感。
其實,“哥哥”早就悄悄提示過自己了。
那個潔白的世界,不是什么其他人托夢,而是自己的“噩夢”。
柏嘉良嘆了口氣。
于是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面前是一片潔白的世界,自己穿著潔白的,類似防護服的東西,被綁在了一張病床上。
她第一時間去溝通了體內那滴精血。
嗯,很順利,沒有一點凝滯感。
大概是監測到了什么能量波動,天花板上,驟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一張恐怖的巨臉出現在自己正上方,打量了一會她,隨后笑了,露出兩顆詭異惡心的犬牙。
“拉波斯。”柏嘉良冷聲說。
一位擅長血肉科技實驗和催眠的泰坦半神。
“歡迎來到噩夢,我的朋友。”
尖銳難聽的聲音響起,又頓了頓,帶著猖狂的笑意。
“還是應該說,歡迎從美夢中醒來呢”,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