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過啊。”
秦唯西
她猛地抬起頭,神色怔愕,不可思議地快速大聲問,“誰什么時候”
然后她就落入了小人類含笑調侃的眼眸。
哦不,中計了。
軟乎乎的唇印上了她的唇角,滾燙灼熱的呢喃傳來。
“就在剛剛,和你。”
兩只胳膊像蛇一樣纏上了秦唯西的脖頸,蛛網中的蝴蝶開始掙扎起來,倉促應對著那濕潤柔軟的生疏侵略。
“我,我身上臟,”她的手按住柏嘉良的肩膀,想推,又不敢,只能虛虛按著,被親得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別抱上來。”
“笨蛋蝙蝠,說了,不要在意這些。”那雙唇很不滿地用力抿了抿她的唇珠,呢喃。
侵略是生疏而溫吞的,但出乎意料的大膽,一只軟乎乎的舌頭無師自通般地探入她的唇縫,勾勒她的唇形,溢出水漬聲。秦唯西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終于不再帶著淺淺的抗拒,而是慢慢轉為了擁抱。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隔著胸膛,感受著對方心臟的急促的跳動。
柏長風唇角終于微微揚起,慢吞吞地轉過身,一個隔絕聲音的小法術丟了出來,堵住自己的耳朵。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背部被人戳了一下,于是抱著第一次親不會上癮嗎居然這么快就結束了的想法莫名轉身。
然后就看見一對幽怨的眼睛,柏嘉良大聲和她說著話。
可惜她只能看到嘴形。
“怎么了”她趕緊去除小法術,快速問。
“剛才叫您好多聲。”柏嘉良嘆了口氣,抬抬下巴,示意她看癱在自己背上的人,“秦唯西暈倒了。”
“啊”
“你別進去,”柏長風攔住了探頭探腦的聞人歌,冷著臉拖人回來,“我看過了,她的傷很重。”
到了這個級別的廝殺碰撞已經很少有肉身上的重傷了在那樣激烈的戰斗中,重傷和死亡沒有太大區別。
而秦唯西的軀體,堪稱一條破麻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除此之外,她精神和靈魂的情況也相當惡劣。
“我從沒見過這樣干涸的靈魂。”柏長風微微蹙眉,“就像點盡了的燭火。”
“這樣啊”聞人歌表情嚴肅地望著床上平躺合眸的公爵大人,又頗有些莫名其妙地抬頭問,“但她傷很重和我不能進去有什么關系”
“你是凡人,看不到,”柏長風表情更加凝重了些,“她在自愈,但自愈的速度比較慢,而她的身上的窟窿在不斷外溢死亡的力量。”
“你沾一點劫塵都會發個低燒,”她緊了緊聞人歌的細瘦的腰肢,“要是粘上點死亡,恐怕就真的得去死神那里報個到了。”
“嘁,”聞人歌癟癟唇,又有些憂心地望著坐在床邊的柏嘉良,“那小嘉良沾上會有事嗎”
“理論上會,但實際上并沒有。”柏長風沉吟兩秒,“唔,怎么說”
“她被綁架過一次后,身體反而更好了。”
“啊”聞人歌震驚扭頭。
“估計和她說的所有營養供給都來自精靈營養液有關,”柏長風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秦唯西本就用生命樹汁給她改造過身體,現在又是超過一個月的精靈特級營養液的注射洗滌怎么說呢,小嘉良現在的身體狀態簡直比精靈教國的圣子圣女還要通透純凈,渾身上下嘩嘩往外冒生命氣息。不僅抵消了不斷往外冒的死亡,甚至還在治療秦唯西的傷勢。”
“所以,讓她待在這吧,她守著應該沒問題。”
柏長風緩緩關上房門,收回視線,落到了若有所思的聞人歌身上。
“想什么呢”
“我在想按照你說的,秦唯西傷的雖然重,但似乎并沒有什么危險。”聞人歌抬頭看向柏長風,“但這是泰坦付出了足足十六位泰坦半神性命換回來的結果,似乎”
“你是想說,似乎造成的損失并不大。”
“嗯。”
柏長風蹙蹙眉。
“是不是因為我們給小嘉良的東西”她思索著,“按照小嘉良的說法,如果當時沒有那三次的完美防御,戰局足以被改寫。”
“這個玩意難道那個男人沒算到嗎”聞人歌反問她,“他甚至做了個假的小掛墜掛在了復制體身上,又把儲物裝備和其他所有東西都留了下來,這足以說明他知道什么東西會在什么時候起到作用。”
柏長風蹙起了眉。
“那這只能說明他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