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喉嚨滾了滾,深吸口氣。
“那,你現在想說什么呢”
“我只是在想”秦唯西低頭,吻了吻她的鬢角。
“如果我一定是從某一刻開始喜歡上你的話,可能是那一刻。”
翌日,公爵府大管家沃爾芙親自來了一趟剛鐸城,將兩只長大了不少的小貓畢恭畢敬地送到了柏嘉良手中。
小貓崽前幾個月那是見風就長,此時兩只貓都沉了不少。維c膽大,扒拉著貓包伸頭往外看,四處打量一番,歪頭看了看眼前的人,湊過來嗅了嗅,認出了這是個會給自己貓條貓薄荷的好人,頓時喜笑顏開地順著衣領往上爬,想要爬到柏嘉良腦袋上去。
然后就被趴在柏嘉良頭頂的一只蝙蝠扇了個大耳刮子,在一通貓貓拳無效之后,只能委屈巴巴的趴在了肩口,氣呼呼地盤成一團貓球。
“維d倒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柏嘉良訝異地望著貓包里縮成一團打盹的小貓,“我還想著它肯定又不認識我了,得炸起毛沖我哈氣呢。”
“那確實是凱特教育的好,她費心了,”沃爾芙看了眼懶洋洋趴在柏嘉良頭頂的大蝙蝠,輕咳一聲,“維d一哈氣她就給一爪子,她一爪子多大一下能把小貓抽個幾個跟斗,教育這么久就算沒有靈魂怎么說都有些條件反射了。”
“哦對了,她還求我辦件事,”她細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笑了起來,“先恭喜了,得償所愿。”
柏嘉良臉有些紅,點點頭。
“然后,是凱特,她給了我一個東西,說要在您身上沾沾喜氣。”沃爾芙又在懷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一個丑兮兮的貓毛氈。
胡須沒貼好,尾巴似乎要斷掉了,身上的毛也不緊實。
勉強能看出,那是一只白色的大貓。
“你知道凱特那條尾巴金貴得很,不給點好處碰都不讓碰,但這些都是她從自己尾巴上梳下來的毛攥成的毛團,又自己折騰了好久費了不少毛做出了這玩意,”沃爾芙吐槽,“丑兮兮的,又寶貝得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將貓毛氈在柏嘉良衣服上狠狠蹭了蹭,嘴里還念念有詞,“讓我說什么來著哦想起來了接木頭開花,接木頭開花。”
柏嘉良眨巴眨巴眼睛,又想起公爵府女仆們傳的有頭有腦的“謠言”,不禁提了提唇角。
木頭多難開花,她當然知道。
如果是真的也不知道凱特將這個貓毛氈交給沃爾芙時是什么心情。
貓毛氈做工很差,幾乎是一碰就掉毛,此時柏嘉良的衣服上就沾了不少白花花的。
“好了,”沃爾芙微笑著將貓毛氈收回了懷里,猶豫了會,又慢吞吞地掏出了另一個小東西,“那個,抱歉,還要打擾一下。”
她攤開手。
柏嘉良一怔。
沃爾芙手心里,是一個做工精致栩栩如生的貓毛狗毛氈
那是一條月狼,仰天長嘯,看起來威武極了和先前丑兮兮的大白貓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沃爾芙輕吐出一口濁氣,慢慢抬起狗毛氈,輕輕往柏嘉良身上碰,嘴里還是念念有詞。
“接得償所愿,接得償所愿,接得償所愿”
柏嘉良怔住了,而懶洋洋趴在她頭頂的大蝙蝠也睜開了眼,凝視著認真嚴肅的沃爾芙,黑溜溜的眸子中若有所思。
“好了。”沃爾芙很快結束了另一輪“沾喜氣”,松了口氣,笑呵呵抬頭,然后就對上了柏嘉良和頭頂大蝙蝠的詭異眼神,微微挑眉,“怎么了嗎”
“沃爾芙,”大蝙蝠猶豫了會,低聲開口,“你想要的得償所愿,是什么”
沃爾芙愣了愣,隨后笑了起來,擺擺手,“一些普通的愿望而已,公爵大人您就別管了。”
“確實,”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一只聞人歌,將一切盡收眼底,輕笑起來,“那句話怎么說的,兒孫自有兒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