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聞人歌的回答呢”
“我比她更難受,怕安慰著安慰著我自己抑郁了。”
秦唯西點點頭,已經走到了門口,突然又走回來了。
“怎么”聞人歌揚眉,“我沒事的,您倒也不用安慰我。”
“不是,”秦唯西尷尬得搓搓手,“我是想,額,有件事想問您。”
“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聞人歌打趣一聲,望著突然開始用敬辭的秦唯西,“想問什么”
“您這里有”秦唯西小小聲念出了后幾個字。
聞人歌呆住。
她心里突然沒那么難受了。
或者說,遇到了個樂子,于是樂子人屬性上線。
良久,她表情古怪地緩緩開口。
“好吧,有,的確是有的。”
只是,柏嘉良看起來一點都不傷心抑郁,或許回去陪岳母娘聊聊天更好。
小蝙蝠吊掛在剛鐸城高處的酒樓里,看著兩個小年輕跟著尤拉西斯后頭帶著一隊人跟著名單挨個敲開房門,尤拉西斯念叨幾句,拿著卷起的文件敲兩下頭“敲打”兩下,監察部分幾個人進屋聊天喝茶談得更詳細些,然后就去下一家。
再想想那疊文件最后列出來的,不一定有多嚴重但一定挺好笑挺丟人的事跡,估計這也算是這次令人難受的事兒中的一個還算快樂的片段。
小蝙蝠想了想,考慮到一開會不知道開多久說不準能不能帶上柏嘉良這么說可能得明天見,心中驟然有幾分令她驚訝的酸酸的不舍,猶豫了會,終究是一拍蝠翼,像片不起眼的落葉一般盤旋落在了柏嘉良肩膀上,毛絨絨的腦袋朝她頸窩里懟了懟,爪尖碰碰她的傷口。
柏嘉良茫然扭頭,看向小蝙蝠。
“聊完了,”秦唯西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邀請,“昨天練了一天渾身酸疼著吧,回去休息會嗎”
尤拉西斯聽見聲音,扭頭看過來,又看了看手上的卷宗,擺擺手,示意柏嘉良可以離開。
比較歡樂的部分已經要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要抓那些已經被這大陣仗嚇成驚弓之鳥的,真的做了違法亂紀事情的干部。
柏嘉良微微揚起的唇驟然耷拉了些,想了想,點點頭,和眾人道別之后就帶著小蝙蝠慢吞吞離開了。
伊莉莎看柏嘉良走了,一時沒了個說話的人,再看看身后監察部眾人投來的隱秘好奇視線,驟然有些渾身不得勁兒,想著和尤拉西斯說一聲自己也走算了。
然后就被尤拉西斯一把薅到了前頭,從跟在后面變成了并肩而行。
“跑什么,”尤拉西斯聲音懶洋洋的,“你昨天被揍的地方肉那么厚,還用了公爵大人的好藥,今天肯定不疼了,等會回去再練練。”
“我不要,”伊莉莎聞言,更加想跑了,卻被尤拉西斯準確揪住后脖頸,癟著嘴,怒氣沖沖又無可奈何,聲音里莫名帶了幾分撒嬌的感覺,“可以不練嗎”
尤拉西斯瞟了她一眼,默默放開了手。
“可以,但別跑。”
“哦。”伊莉莎安靜了沒一會兒,又開始嘀咕,“您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怪在哪兒”
伊莉莎快走幾步,和身后人拉遠些距離,又壓低了些聲音,“我是個剛鐸余孽耶,一個剛鐸余孽帶人抓新政府干部,還不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