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手無縛雞之力但為母則剛歌,對著緊閉的房門蠢蠢欲動,抬腳欲踹。
啪
事實證明,剛鐸帝國曾經的王城的房門還是相當結實耐用的。
而且,事實同樣證明,物質基礎不行就是不行,精神力量再強大也不行。
聞人歌看著門上的鞋印開始生悶氣,叉著腰站了會,又敲了敲門,豎起耳朵,仔細聽里面的動靜。
屋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不在”她心底開始動搖,犯起嘀咕來,“不能啊,在窗戶旁邊看著她倆進來的,能跑到哪去”
在她轉身想走之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但看起來不那么整齊的柏嘉良尬笑一聲,“媽咪,有什么事嗎”
聞人歌頓時瞇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衣衫略顯凌亂,臉頰酡紅如酒,雙眸朦朧多情,眼尾微微發紅。
怎么看都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秦唯西呢。”聞人歌面無表情地邁步向里走,隨手扒拉開想擋在門口的柏嘉良。
然后她就看見了靠坐在床上還在大喘氣的秦唯西她低著腦袋,偷偷摸摸往這邊瞟了眼,又很快收回目光,盯著床上沒有任何花紋的樸素白被,看起來極為心虛。
而秦唯西
衣衫凌亂不堪,領口系扣大開,唇瓣濕潤紅腫,白皙的手腕上甚至還有一道淤痕。
怎么看都比自家寶貝女兒被欺負得更慘。
聞人歌沉默了會,又扭頭看看身后同樣心虛不以的柏嘉良,面上突然掛上了心滿意足和顏悅色的微笑,輕聲細語。
“公爵大人吶,我是突然想起來,矮人地窟前天將羅伊送出,昨晚到的,您是不是抽時間見一見”
秦唯西猛想抬頭,又迅速遮著臉低下去,只不斷點頭,“見,當然見一見。”
“無妨,反正那個男人也說了,這件事不緊急,開會前去和開會后去應該也差不多,”聞人歌面上依然是那副和顏悅色的微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就是記得嗯,按時開會,別錯過時間。”
說完,她就溜溜達達退了出去,步伐很輕盈,看起來頗為快樂,甚至還很貼心的帶上了門。
啪的一聲,門關上了。
屋內陷入沉默,還有些隱隱約約的尷尬。
柏嘉良嘆口氣,驟然靠在了門板上,不斷搓著自己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媽咪也真是的,這個時候來,”她低聲嘀咕著,過了一會兒,又抬頭看向依然盯著白被看的秦唯西,挑眉,“咳咳,秦唯西,咱們是,繼續還是”
秦唯西臉刷的紅了,一下站起來,快步走向門口,擺擺手,“不繼續了,節省時間,我去看看那個矮人。”
“等,等等”柏嘉良慌忙攔住了她,眼神飄忽不定,“你,你就這么去嗎”
秦唯西在她澄黃的琥珀色眸子中看見了被欺負的一塌糊涂見不得人的自己,抿抿唇,臉上頓時又多了幾分羞惱。
“等一會”柏嘉良試探著問她。
“等一會。”秦唯西小聲說,又默默離她遠了些,“你,你先離我遠點。”
那表情,赫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