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韓寶英驚的跳起,“又不是我弄壞的。”
“是不是你弄壞的,由警察說了算。”莫琳淡淡道“護照上有鞋子印,打碎的粉底液瓶子是玻璃做的,上面有你的指紋,是不是你,只要一查就知道了,對了,我的嫁衣也不見了,錢也少了好幾萬,光是這財產上的損失便足以叫警察了”
“至于你的傷嗎”莫琳指了指自己,微笑道“我可是個未成年”
說到此處,她意味深長的瞧了一眼經紀人,未成年代表的意思很多,不能喝酒,不能看十九禁的電影,最重要的,如果牽扯下去,把y公司昨天干的好事也挖出來的話,莫琳坐不坐牢不清楚,但y公司不死也會脫一層皮。
韓寶英頓時不敢說話了,有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莫琳一副破罐子摔碎的態度,倒讓韓寶英有些恐懼了,她早早被定下是女團領舞,那能被莫琳這么一個沒前程的家伙拉下水。
經紀人深吸一口氣,努力扯出一個勉強可稱之為溫和的笑,和孔瀏還有金常均說理道“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這種事情,還是他們兩個大人商量好就好,犯不著聽這兩個孩子的。
他強笑道“寶英是任性了點,不過莫琳也該懂事些。”
金常均還沒說話,便聽莫琳直接道“賠償”
“我的東西不能就這樣白損毀了吧還有,把我的嫁衣和偷的錢還給我”
孔瀏神色古怪,呃,他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什么嫁衣
不只是孔瀏,就連金常均也神情古怪,什么嫁衣現在的小孩子這么恨嫁嗎
莫琳又說了一次,“我的衣服我從山里帶出來的那件重的要死的衣服”
說著,她指了指勉強拼湊起來的照片上那女人身上穿著一件藏青色的少數民族服飾,“這件衣服就是這件衣服這是我母親的嫁衣,還給我”
那是她母親親手繡給自己,卻沒機會穿著它出嫁的嫁衣,也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一件遺物。
孔瀏和金常均好奇的瞧了一眼,照片被撕的亂七八糟的,勉強可以看出上面是一對年輕男女的合照。女子穿著少數民族的服飾,親熱的抱著身旁男子的手,那男子長相俊朗,反手摟著女人,笑意溫和。
乍見那張照片,孔瀏忍不住微微挑眉,他倒沒想莫琳的母親竟然曾經和這位前輩拍過照,而且這張照片還被保留到現在。
不過孔瀏倒也沒有多想,這位前輩本來就極受華夏一帶的導演青睞,拍過的合拍片著實不少,拍戲之時去了和華夏當地少數民族的女子順便拍張合照也不算什么,不過就是姿勢親近了些,和這哥以往的習慣有些不同罷了。
韓寶英嘟嚷著,“不過是件破衣服”
“那不是什么破衣服”莫琳冷聲道“那是苗族的金屬繡,每一朵花都是用純銀繡的,價值多少你自己想吧。”
苗族傳統,無花無銀,不成姑娘。每個苗族父母從姑娘三歲上起便會幫著她們攢銀飾,原身的母親怎么說也是曾經走出大山的女人,手里還是有一點錢的。
早在原身很小的時候,原身的母親就攢了一整套的銀飾給原身做嫁妝,只不過后來原身母親得了癌癥,為了治病,那一整套銀飾不得不賣了出去,到最后只留下這一件嫁衣。
對原身而言,這是她母親留給她最重要的東西,比被韓寶英撕碎的照片還要來的重要,那可是她母親在十六歲那一年,一針一線給自己繡的嫁衣,用的是純銀絲而非混了白銅的苗銀,只是她母親一直沒有機會穿上,便把這件嫁衣留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