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吃了一肚子肉的兩人齊刷刷嘔了一聲,然后捂著鼻子逃跑了。
另一間屋里的楊月琴也被程定坤身上的味道熏出來了。
她震驚地看著渾身臟兮兮的程定坤,好半響才開口問道“你是掉廁所里了嗎”
程定坤“”
“撲哧”程靜淞和程斯年沒忍住大笑了起來,等到呼到一口特別臭的空氣的時候,又連忙閉嘴,重新捂住嘴巴和鼻子。
“你才掉廁所里了呢”程定坤沒好氣地瞪了楊月琴一眼,又找到肥皂,直接跑到外面不遠處的水塘里面清洗。
楊月琴也沒因為程定坤懟她生氣,而是看向程斯年和程靜淞道“外面的水塘深,你們倆去個人看著你們大哥吧,別讓他掉進去了。”
程靜淞有些奇怪地看了楊月琴一眼。
楊月琴真的是這個家里最違和的存在。
她的丈夫和大兒子是這個家里最受寵的存在,但是她卻沒什么地位,好像和程玉衡他們的關系也不是很好,更沒有仗著程玉衡他們的得寵沖著徐如月耀武揚威,反倒處處對著徐如月伏低做小。
也不知道她是本性就是這樣軟和的人,還是另有原因。
可仔細想想程知仁對程玉衡的寵愛,程靜淞又覺得按照程知仁的性子,應該不會給程玉衡娶楊月琴這樣的妻子,因為她并不能給程玉衡帶來助力,甚至她的表現都算是給程玉衡他們拖后腿。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楊月琴的時候,程靜淞就沖她道了聲“謝謝”,然后和程斯年手牽手到了外面。
程定坤這次排出來的東西的味道真的很臭,即便是在外面空曠的地方,也能隱約聞到味道。
程靜淞想到楊月琴之前說的話,笑著用手在鼻尖處扇了扇,道“這么臭,難怪楊月琴說大哥是掉到廁所里了呢。”
程斯年也跟著笑,但還是提醒道“你別讓大哥聽見了,不然他要更生氣了。”
兩人走到水塘邊的時候,正好看見程定坤露著上半身在水面上。
習慣了非禮勿視的程斯年當下驚呼出聲,下意識扭頭遮住了眼睛。
程定坤也聽到聲音回頭,正好看見只有程靜淞一個人看他的場面。
程定坤就沒好氣道“三丫頭你是不是有病”
程靜淞“”
“你才有病呢”程靜淞氣呼呼地懟了程定坤一句,又拍了程斯年一下,沒好氣道“有什么不能看的,不就是光著膀子一點也沒看頭的上半身嘛,過段時間就是秋收了,到時候你還會看見更多光著膀子下地干活的人呢,這就值得你驚呼了,那你到時候還不得自戳雙眼啊”
程斯年“”
程靜淞說完又沖著水里的程定坤道“大伯母說水塘的水深,所以我們才過來的,好心當作驢肝肺”
程定坤“”
程靜淞又瞪他一眼,拽著程斯年轉身背對著程定坤,撇嘴說“別和我說你引氣入體了就了不起,你要真掉水里了,就你那點才入門的本事也不一定能上的來,所以你等下要是腳滑了千萬記得喊我們一聲,我可以幫你叫人救你一條小命,當然了,還可以順便在岸上觀看你狼狽的模樣。”
“對了,我們現在都背著身呢,你到時候可千萬叫大聲點。”程靜淞又故意氣呼呼地補充了一句。
程定坤“”
該說不說,這話關心是關心了,但是嘲諷也是真嘲諷了。
憋了下,程定坤才僵著臉道“抱歉。”
程靜淞“哼”了一聲。
程定坤張了張嘴,到底不習慣道歉,最終也就沒吭聲了,倒是洗澡的動作放小心的許多。
直到全身徹底洗干凈了,他手里僅剩的肥皂也就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薄片了。
程定坤稍微用力,薄片又碎成了好幾塊,渣滓粘連在掌心。
他嫌惡地皺了皺眉,干脆把這些都洗掉了。
反正要是被徐如月看到肥皂就剩這么點了也會生氣,還不如讓她直接看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