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胡小文直到那群小混子的聲音逐漸低下去了,才對著邊上的程玉銘試探說“老大他們已經走了,你要不也先回去看看不然我怕他又回家告狀,回頭你爹又要不得了了。”
程玉銘眉頭緊緊皺著,想到前兩天聽到的關于程建功建磚窯廠的事情,以及這段時間他明確感受到的村里人對程建功一家態度的改變,他便覺得之前或許真的做錯了。
那時候他被胡小文洗腦,也覺得程建功一家被鬼上身,覺得不能和他們靠近,免得將來被殃及池魚。
但現在看來,哪里是他們被殃及池魚,明顯就是程建功發達大了。
并且這場發達并沒有讓除了他自己一家的其他人占到任何的便宜。
尤其是他在知道村里面規定的磚廠上工可以賺工分換磚之后。
程玉銘想到村里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進了磚廠,但是他和老大一家沒有人進去,就覺得這肯定是程建功故意的。
可他也不能去找程建功說什么。
畢竟按照村里現在的規定,他們家和程玉衡家確實沒有合適進磚廠的人。
更遑論程建功現在的破脾氣不好,不可能會搭理他。
程玉銘不能去怪程建功,只能把這件事記在了程玉衡一家的頭上。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當初那么過分,哪里會有今天的事。
程玉銘就說“不回去,左右他都會說,沒必要現在回。”
“那你爹要是鬧起來了怎么辦”胡小文雖然不喜歡程知仁,但是之前很多年都一直生活在他的陰影下,多少還是有些怵他。
程玉銘聽聞后就冷笑道“他盡管鬧試試看”
胡小文見程玉銘這次的態度這么堅決,就試探著說了句,“別的人家都是當媽的胡攪蠻纏,你們家倒好,當爹的親自上,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爹他一個大男人這樣,也不嫌丟人。”
程玉銘繼續冷笑,甚至連割稻子的動作都用力了幾分。
仿佛自己割的不是稻子,而是發泄心里某些早就隱秘滋生卻一次次又被按壓下的恨意。
“他偏心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徐建軍回去后就把這邊的事情和程建功說了一下,包括他的一些小心思。
徐建軍還十分自得的和程建功咬耳朵說“你瞧著看吧,你家老大和老二家這次事情過后肯定有的鬧的。”
徐建軍甚至還感慨說“這就是偏心眼的后果啊,我將來肯定要引以為戒。”
程建功隨意笑了笑算是對徐建軍的回應,其實心里并不關注程玉銘和程玉衡兩家的情況到底怎樣。
不過,程建功很快又想到程靜凇這個小短腿的財迷屬性以及愛看熱鬧的性子,還是耐著性子多問了幾句。
等他了解的差不多了,程建功就說“以后他們兄弟兩個的事情你就不要過于參與了,免得被人說你當干部的做事不公正。”
徐建軍點頭答應,又把徐學林之前幾次教育他的話說了,才低聲解釋說“我就是順勢而為。”
程建功點頭表示知道了,心里面雖說不在意,但是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多注意了一下程玉衡和程玉銘他們兩家的情況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