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人搭理他們,他們生氣也只能是無能狂怒。
并且因為徐建軍之前威脅警告過他們要是不好好干活就開全村大會叫他們檢討,程玉衡他們不得不忍受著各種言語奚落,生疏地干著幾乎從來沒有做過的農活。
就這樣,一個下午下來,程玉衡和程傳家他們只覺得自己死去活來了好多回。
原本身上打扮的好好的衣裳不能看了,臉上被曬得通紅,還沾了不少的黑灰與稻芒,頭發也亂了,渾身上下就像是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最重要的是這兩人一個下午也沒有干多少活,甚至加起來都比不過別人兩個小時做的。
于是,等到徐建軍在放工前來檢查的時候,邊上那群小混混自然就開始各種夸張告狀,說程玉衡他們如何偷懶等等。
再之后,程玉衡幾個又被徐建軍給教訓了一頓。
程玉衡幾個最終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回到了家。
程玉衡甚至本能地想要將怒火發泄在楊月琴的身上,可是楊月琴還沒有醒,他的一腔怒火沒能發泄出去,最終在見到程玉銘幾個回來后,程玉衡終于忍不住了。
“老二”程玉衡咬著牙死死地盯著程玉銘,恨不能直接生吞活剝了他,“你為什么非要和我作對,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程玉銘現在是老師了,雖然是他騙來的,程玉衡也因為不得人心加上最近一直沒有出門才不知道他暫時頂替了他的工作的事,但是這不妨礙他已經把程玉衡的工作看成了自己的,也不妨礙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比程玉衡高貴。
就一如程玉衡以前在他的面前高貴一樣。
程玉銘先是慢吞吞地在胡小文的伺候下洗了下手和臉,然后又學著程玉衡以前的樣子,擺出目空一切的模樣說“大哥,你說什么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少裝模作樣。”程玉衡冷笑,想到程玉銘最近不服管教的事,又道“你總說一直是你養著我,說我趴在你的身上吸血占便宜,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就你每日賺的那點工分,沒有我的工作,沒有我賺錢,沒有我在學校照看著他們,你家的三個孩子有什么資格上學,不過就是一群蠢材和廢物。”
程玉衡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來,程玉銘又想到了他現在的工作的問題。
之前還能因為程玉衡不出門而將這件事瞞下來,但是如今程玉衡也要每天上工,就免不了接觸人群。
雖然大家伙都不喜歡他,但是沒準有人說起什么的時候把他現在代班的事情連帶著說了呢。
程玉銘已經嘗到了當老師的舒爽,實在不想再上工了,便打算想辦法徹底把工作的事情給落實了。
那就只能讓程玉衡倒霉了。
程玉銘很冷靜地想著,反正之前程玉衡也一直對不起他,現在就當是程玉衡贖罪了。
于是程玉銘故意激化矛盾道“咱們到底是誰占誰的便宜,大家伙都有眼睛看得見,別裝的好像你對我們家多好一樣,不然我怕你被天打雷劈。”
“還有,也別在我面前高高在上,你自己又蠢又毒,生的孩子也和你都是一丘之貉,現如今村里面的人都知道了你們一家為了你兒子結婚搶老三家房子最后害得他們全家差點都死了的事,也不知道這個名聲最終傳到你兒子那還沒結婚的對象家里,人家還愿不愿意嫁過來。”
程玉銘意有所指道“唐家的那門親你們到底是怎么算計的你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與其說是你們娶媳婦不如說是嫁兒子,可惜啊,我真想知道唐家的人要是知道了你兒子的秉性,還愿不愿意讓他入贅。”
程玉銘這句話可算是把程玉衡一下子就得罪死了。
一是他揭開了程傳家和唐紅雙之間婚事的一些齷齪,二自然是程玉衡聽出了程玉銘的威脅。
程玉衡目眥欲裂,“老二,你找死”
“怎么,現在實話還不讓人說了嗎你們家是沒有算計唐家的婚事還是沒有算計老三一家的房子,差點害死他們”程玉銘故意繼續挑釁道“老大,真要論起惡毒來,你認第二就沒有人認第一,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我就等著秋收后唐家上門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