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于這些常年呆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最普通的人來說,徐建軍忽然告訴他們的這些真的讓他們搞不懂。
可是徐建軍和盧支書嘴里面頻頻提到的后果又讓他們害怕。
這些恐慌讓他們順從地點了點頭,滿腦茫然地準備聽話。
徐建軍和盧支書也曉得如今村里面的人肯定很茫然,就像他們剛剛從程建功那里聽到這些一樣。
所以他們也沒有強求村民們必須現在表示什么,只要求他們不亂來就行了。
這場會議的內容雖然很少,但是中間扯來扯去了許久,終究將天都挨黑了。
好在最近天氣不錯,加上又快到七月半了,所以月亮早早出來,在地上灑下的那一片銀輝也照亮了每個人回家的路。
可是這道朦朧的光卻解不開現在浮在所有人心頭的各種不解。
漸漸的,先到家的人拉開了屋里面的燈,銀輝中有了道金黃色的光芒。
緊接著,這些單獨的光亮一個接著一個的亮起來,和月光交相輝映,將掩映在山溝溝里的上塘村照的漂亮的不像話。
明黃色的燈光也吹散了一些人心頭的陰霾。
好些人都幾乎在重復著一個觀點
“嗐,管那么多呢,咱們村現在日子一下子過的這么好,連電都有了,靠的還不是建功還有隊長和支書他們,反正他們咋說,咱們就咋做行了,他們總不會害我們的。”
“不讓燒紙算命就不燒了也不算了,反正隊長不也說了這是全國都在干的事兒么,到時候就算天打雷劈也不能光逮著我們吧,沒啥好擔心的。”
當然也有想不明白的,可越是不明白,心里就越沒底,倒越是不敢去做那個出頭的鳥。
而像程建功他們這些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則照常回家弄了點東西吃后,還是依舊按部就班地學習,休息睡覺。
倒是最近林素媛那邊出了點小小的波動。
雖然林素媛很早前警告程玉溪說他們不會回去的事情,但是自小在城市長大,享受慣了的程玉溪其實一直沒能忘記當初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的生活。
哪怕后來因為害怕上工而選擇考老師失敗,村里面又拒絕了她頂替她丈夫姚東星的老師名額的這件事,讓她不得不和其他普通村民一樣要每天上下工,但她依舊沒有下地過哪怕一次。
徐建軍他們其實也不是沒有講過這件事,但是程玉溪這個大小姐我行我素慣了,加上她雖然沒錢但是有個厲害的媽啊,而且她媽林素媛還給村里捐了幾千塊錢的東西,丈夫姚東星也不惹事兒,所以徐建軍他們干脆也就不管她了。
總歸程家的其他人以前也很少下地,至于他們之后分不到糧食這些事兒,這些當事人都不擔心,他們這些外人又何必多事兒呢。
加上程建功如今又幫著村里面通了電,所以程玉溪如今的生活雖說依舊比不上城市里面,但其實真的比所有人都舒服。
當然除了她時不時要和胡小文來一場嘴皮子上面的干架以外。
如果要是讓程靜淞形容的話,肯定會說程玉溪如今才是真的咸魚躺,每天想干嘛干嘛還有吃有喝有錢花。
真好多現代社畜的終極夢想。
不夠這只是別人覺得程玉溪過的舒服,程玉溪本人依舊是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