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別的人家都在嘰嘰喳喳高興過初一的時候,程靜淞才抽空把橘子白天告訴她的事情說了出來。
然后,全家都露出來了和她之前一樣震驚到的表情。
尤其是徐如月。
“我呸”震驚過后,徐如月就立馬狠狠啐了一口,罵道“這個不要臉的下賤東西,也不看看現在是啥時候了,竟然還能干出來這種事兒,真是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不講究的人,得虧我們家早就和他們分家了,外加我也和程知仁那個老憋犢子也離婚沒關系了,要不然,真沾上了他們家的臭狗屎的名聲,那我們這輩子的名聲也別想再洗干凈了”
“還有那個湘云,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竟然還敢搞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果然打從根子里就不是個好東西,這輩子都狗改不了吃屎了”徐如月罵罵咧咧,火氣竟然比上次知道程知仁想要算計程靜淞的手表的時候還要大上不少。
“村里面這些年幫她瞞著那些事兒,絕口不提一下,結果呢,她倒好,竟然還敢私底下搞這些小動作,難怪這些年她那些扭扭捏捏的毛病一直就沒改掉,原來她就一直沒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真是白瞎我們這些人的好心了”
“這種自甘下賤的東西,當初就不應該幫他們,現在好了,反倒是玷污了我們村子的風氣,真是沒臉沒皮的爛泥巴,一輩子都扶不上墻的臭鱉蟲”
“”
程靜淞就聽著徐如月不間斷地罵了好一會兒后又說道“那方老三雖然不是個東西還被抓了起來,但到底是他男人,這些年也算是給她足夠的體面了,都沒見他翻過以前的舊賬,這方面也算是個好男人了。這方老三還沒死呢,而且再過不久就要出來了,她也不怕到時候等方老三知道了這些不要臉的腌臢事兒后弄死她”
“我呸”徐如月叉腰,臉紅脖子粗的吼道“真是氣死我了”
程靜淞他們一直等到徐如月罵完之后才齊刷刷地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即便徐如月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罵人了,但功力到底沒減,一出口就能形成暴擊。
說實話,程靜淞聽著的時候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腦子跟不上徐如月罵人的詞匯量。
不過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湘云的身份問題。
上次就沒能從徐如月的最里面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程靜淞干脆又趁著這個機會故作好奇地問道“奶奶,你上次就說過湘云的身份,現在又提到,那個湘云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還在生氣的徐如月“”
徐如月原本高漲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程靜淞這句輕飄飄的問句給湮滅了。
“去去去”徐如月沖著程靜淞擺手,虎著臉說“怎么哪兒都有你,你真是啥事兒都好奇,這些都是大人的事兒,你一個小屁孩成天惦記著那么多干啥,你給我該干啥干啥去,別老是瞎打聽一些有的沒的。”
程靜淞“”
徐如月一般情況下真的不這么對程靜淞他們,因為知道家里面的幾個小孩兒聰明,很多事情都能聽明白并且不會亂說出去。
但她幾次都對湘云的出身三緘其口并且還這樣一副驅趕著不想讓程靜淞知道的態度,程靜淞再一次肯定自己恐怕是真的猜對了湘云原來的身份。
程靜淞一個小屁孩當然不能表示出這些,不然就真的太惹人懷疑了。
于是,程靜淞就把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奶奶,你干嘛這么激動,我不就問一下么,況且這件事還是橘子偷偷告訴我,然后我告訴你們的呢,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我說你不能知道就是不能知道”徐如月瞪著程靜淞,“給我一邊玩兒去。”
“可是我不知道該干什么啊,這大過年的又是大半夜,我也沒什么玩兒的啊。”程靜淞又道。
徐如月就說“你前幾天不是一直念叨著讓你爸給你搞那個啥的絞肉機,然后打算做那啥的豬肉脯嗎,你就給我去弄那個去,別老是嘰嘰喳喳的,正事兒不干,成天搞些不該你一個小崽子管的。”
程靜淞攤手,有些想要嘆氣,但是又不想被徐如月說她大過年的嘆氣不吉利,干脆搖搖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