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淞立馬就驚訝地瞟了徐如月一下,徐如月回瞪回來,“你看我干啥”
程靜淞搖頭,重新看向程建功問道“爸爸,你問這些干什么”
“對啊,好端端的,你問這些干啥”徐如月也跟著來了一句。
程建功想了下,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徐如月等下聽到他的那些猜測后會特別的生氣,但是考慮到她如今變化很大,他們讓她保密的時候她也很少往外說了,最終決定還是帶著徐如月一起。
可是程建功又考慮到徐如月至今依舊不知道他們五個曾經挖了程知仁的小寶藏的事情,程建功一樣略過了這些,換成了他之前在徐學林家的那個說法。
程建功就把事情簡單說了下,然后在程靜淞他們震驚的眼神當中說“我就是回來的路上突然間門想起來他們出門的這件事,又想到那個時候的家里面很窮,再聯系程玉衡把橘子賣給湘云的事,所以才問了程知仁他們出門的具體時間門,看這里面有沒有可能有關聯。”
徐如月的腦子到底不如他們其他人轉的快,下意識道“你這是啥意思咋就這樣說兩句就能關聯上了”
程靜淞就幫忙解釋說“爸爸的意思是說程玉衡當初把橘子賣給湘云也不僅僅是為了解氣,也是想用賣了橘子的錢當出門的花銷,或者說至少是他們出門花銷的一部分。”
“那那你爸前面說的那些”徐如月還是有些懵。
程靜淞就干脆對著徐如月詳細說了下,幫她理順了其中的邏輯。
之后,程靜淞就清楚地看見徐如月的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好一會兒后,徐如月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我的個老天爺,我以前只以為他們那樣故意苛待我們就已經夠黑心的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干出了這么多的壞事兒”
“不管咋說,那楊家可是他們的親家,而且是好幾十口人呢,里面還有好些小孩兒,他們咋就能說下手就下手了”徐如月頭皮發麻,雖然屋里面燒著火,但是她依舊只覺得渾身發涼。
徐如月忍不住用力搓了搓胳膊,甚至還咽了口唾沫口,但是那股縈繞在自己周圍的陰冷卻如同附骨之蛆一樣陰魂不散。
徐如月干脆搬了個凳子往火盆那兒靠了靠,試圖用炭火的溫度來驅散那種陰冷。
好一會兒后,她才看向程建功,來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現在一想到我以前經常和程知仁他們吵架干架的事情,我都有些后怕,幸虧你當時逼著我離婚了,要不然,我都怕他哪天不樂意了,也想辦法弄死我”
說著,徐如月又用力搓了搓胳膊,但是此刻心里面卻全是慶幸自己早早遠離了程知仁他們這些敗類人渣。
不過程建功還是來了句,“這些說起來都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準的,你也不用這么害怕。”
徐如月撇嘴,“我和程知仁他們一起過了二十來年呢,我多少還是了解他們的,你猜的肯定對,這件事除了他們不可能有別的人了,就是他們做的”
程靜淞也覺得可能行很大,甚至也和徐如月一樣有些因為這個猜測頭破發麻。
但是程靜淞卻將主要的關注點放在了楊月琴身上。
程靜淞有些奇怪問道“既然當時楊家都完了,那程玉衡怎么沒順便和楊月琴離婚,然后再娶一個呢”
“程玉衡他們那么恨楊家的人,不至于在楊家完了后還愿意忍受楊月琴吧甚至一直到現在,程玉衡還是和楊月琴在一起。”程靜淞回想沒分家時候見過的場面,又道“還是他們是故意留著楊月琴來折磨的”
程靜淞的好奇讓一屋子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如月的身上。
徐如月也被程靜淞的問題引的再一次回想了以前的情況,慢吞吞地說
“說起來,程玉衡他們當時也不是沒有鬧過,但是楊家那時候沒了,楊月琴才生了孩子,孩子又離不了媽,程知仁他們雖然看不上楊月琴但也舍不得孫子,就把楊月琴攆到你們出事時候住的那間門小西屋住著,還說等他家老二大一點了就讓楊月琴滾蛋”
“再后來他們不是出門了一趟么,回來后就沒咋鬧過了,慢慢的,就成了現在這樣了好像。”
徐如月總結了一番后,自己也感覺到了問題,“我想起來了,程知仁他們走之前特別的得意,不僅看不上楊月琴,連我也看不上,回來后不止對楊月琴變了態度,對我也好過一陣兒呢,這狗東西,肯定是用這種辦法讓我們干活養他們呢”
徐如月一想到自己之前那二十來年當牛做馬被程知仁他們使喚的日子,就忍不住捶了自己一下,說“我真傻,真的,我以前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