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著急的問。
“對是對上了,但這邊上咋還有個疤呢”
“興許是后來啥時候磕著碰著了呢,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方老和湘云以前是咋苛待這姑娘的”徐如月幫著解釋說。
“那倒也是。”
大家伙立馬認可了這個說法。
但是楊月琴卻忽然開口說“對上了,疤痕也對得上,那是她洗那天,傳家在火盆里面烤板栗的時候炸在她身上碳火星子留下的,為了這個,我娘家那么還和我發了好大的脾氣呢,我記得,就是這里,就是這個,對得上,都對上了”
楊月琴匆忙蓋上橘子的衣裳,眼淚刷一下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周邊的人看她這個樣子,又開始嘆氣,“可憐啊”
可是還沒說兩句,他們又想到了罪魁禍首,再次咒罵起了程玉衡。
就連守在他邊上的民兵又沒忍住推搡了他一下,“這下又添了一個證據了吧,我看你還咋狡辯”
程玉衡咬著牙不吭聲。
楊月琴的最后蓋棺定論等于徹底做實了橘子的身世,那么程玉衡他們動手害死另外兩個小孩的可能性更是大大增加了。
村里面的人看程玉衡他們的眼神更加厭惡了。
徐學林這時候沒忍住又問了一句,“程玉衡,你們現在還不承認是嗎”
“要知道,你們現在認了,那么將來算你們投案自首,或許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但要是你們死不悔改的話,下場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
程玉衡和程知仁還是咬死不開口,程玉銘也一直在叫喚自己是無辜的,沒有參與他們的破事兒當中。
沒人理會程玉銘。
為了方便接下來的看管,程玉衡暫時也被拉出了他原本待的茅草屋,和其他程家人一起被關在了老程家,等著外面的警戒稍微安穩點后就送他們去審判。
誰讓現在外面亂,他們現在都被公社耳提面命規定了不許各村亂竄,不許隨便亂走呢。
接著,徐學林就沒說話了,徐建軍又提了一下最近的風頭,讓大家伙別再因為生氣鬧事兒打人這些,就叫散了。
民兵們也壓著程玉衡他們趕緊走。
其他的程家的人也被喊著一起,也只有楊月琴是唯一幸存的。
其他人也沒散,依舊圍著楊月琴和橘子在嘰嘰喳喳的。
徐建軍他們這些干部也走了過來。
先是把周邊的人驅散了些,徐建軍才看著橘子遲疑了一下說“你的身世村里面確實早就知道了,但是因為我們之前說的原因,所以一直沒告訴你,你也別怪我們,畢竟方老他們犯的事情太大,我們怕和你說了,到時候你露出點什么,就不好抓他們了。”
橘子今天受到了太多的刺激,現在根本想不到別的,下意識搖了搖頭。
徐建軍就跟著又嘆了口氣,“你是個好孩子,不管怎么說,村里面將來也不會不管你的,以后生活上遇上什么問題也盡管開口。”
橘子又下意識點點頭。
徐建軍畢竟是個正當年的男人,也不好一直和橘子說太多,加上他們村也沒個婦女主任,他想了想,最終悄摸拽了徐如月一下,讓徐如月回頭幫著安慰一下橘子。
徐如月滿口答應了。
徐學林卻在看了橘子和楊月琴一會兒后,鄭重地朝著他們聚了個躬,說“當年剿匪的工作是我處理的,我很抱歉沒能及時發現這里面的問題,要不然,說不定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
徐建軍覺得徐學林這樣說不對,就皺了皺眉。
但在他想說什么的時候,卻被徐學林用眼神制止了。
橘子咬了咬唇,這些年遭受的苦難和今天的刺激在她的腦海中盤旋,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可楊月琴卻像是忽然回神了說“我怪你什么呢,程玉衡是我要死要活嫁的,如果我那兩個小侄子的死真的是程玉衡他們做的,那有心算無心,你又從哪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