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有一顆裝著雨和花的心他是詩人”
陳子輕雙手抽動著抓住褲子,這突如其來的羞恥心,我也是醉了。
“叮鈴鈴”
電話機響了,男人在陳子輕瞟來的視線里拿起話筒,他靠著椅背和那頭的領導就上午的采集談論了片刻,放下話筒發現陳子輕還在瞟電話機,仿佛第一次見。
男人敲兩下桌面,在他移動視線看過來時說“愛學習是好事,寫詩可以培養情操,值得表揚,但是,”話鋒一轉,頗有些嚴厲,“任何時候都要分清主次。”
陳子輕態度端正地認錯“廠長說的是。”
男人問道“你離開醫院這件事,有沒有征求過醫護人員的意見”
陳子輕搖頭。
男人皺眉“我看你氣色不好,就不給你做思想工作了,你們車間有好幾個工人來找我說你傷得很重,要在醫院住三個月。”
陳子輕趕緊說“要不了那么久,我這都能出來了。”
“我先給你批了,具體看你自身恢復情況,看醫生怎么說。”男人在一摞假條里扯了一張,低頭轉開鋼筆寫上“特批”二字,再另起一行寫了點,蓋個紅戳印,“你在這,假條我就不讓人捎給你了,拿著。”
“謝謝廠長。”陳子輕接住假條,瞄了眼干凈利落的字跡,“那我讓小馬同志送我回醫院,不打擾廠長忙了。”
“好。”男人送他們出去。
陳子輕走在后面,馬強強拉他衣服,在他耳邊悄悄說“哥,不是廠長。”
不是在馬強強的提示下,陳子輕想起來了,廠長宗林喻有個雙胞胎弟弟,他叫宗懷棠,是廠里的技術員,和宗林喻長得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宗懷棠的左腿有點瘸。
不知道怎么弄的,進廠就這樣子,沒人問出來原因。
宗懷棠有事沒事就假扮他哥捉弄人。
陳子輕盯著背對他的男人那只左腳,每次抬起落下輕微不自然,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他繞到對方前面,無語地改了稱呼。
“宗技術。”
男人眉間的紋路瞬間展開,同時繃著的唇揚起一抹笑,像從海底躍上來銜日光的鯨,也像掙脫枷鎖在林間捉風的獵豹,好不肆意耀眼。
“怎么回事,我們一向精明睿智的向組長竟然要人提醒。”宗懷棠驚訝,“腦子不會真的磕傻了吧就這樣還要寫詩,筆能拿得起來”
陳子輕抽抽嘴,他把假條遞過去“這你開的,沒用。”
“不都是一樣的字。等我哥回來,我讓他重新給你寫個就是嘍。”宗懷棠無所謂地把假條撕了,側身讓他們走。
馬強強要背陳子輕,陳子輕小聲說出去再背。
宗懷棠他哥的辦公室是套間,辦公桌在里面,往外面那間會議室走的時候,馬強強嘴里嘰里咕嚕,手向后撇著撓癢,沒留神給了陳子輕一拐子。
陳子輕向旁邊倒去,宗懷棠伸過來一只手,目測朝向是他的后腰。
偶像劇里土到狗都嫌棄的場面即將發生。
沒有慢鏡頭,陳子輕除了面如死灰地兩眼一閉,其他什么都來不及做。
宗懷棠下意識摟住了他。
那一瞬間,宗懷棠就察覺他身體硬邦邦的,從頭到腳都寫著抗拒,手便一松。
想起他頭后面的傷,又大發慈悲地去摟他。
陳子輕“”
這個宗懷棠搞什么東西,怎么還梅開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