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懷棠見陳子輕還楞在那里,心底涌上來幾分悶慌,伸手就去拉他。
可就在觸碰到陳子輕身體的瞬間,他的面色一沉,把人半撈到拐角“你的身上怎么這么燙”
陳子輕心說,讓火燒了啊。他的聲音沙啞“你說死亡再現,就真的再現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宗懷棠黑了臉我知道能不跟你說
陳子輕閉上了嘴巴,又打開你扶著我點,我腿軟。
宗懷棠扶著陳子輕下樓,他們要去醫院看望劉主任,說是人不行了,要送最后一程的就抓緊。樓道里響著兩個人的聲音。
“我衣服都濕了。”
回去換
“算了,堅持一下就行。”
“理想的胖子,現實的瘦子,叫你別查了,你不聽,萬一你出事,向寧,我看你是完全沒想過我死活。
“我也是為了我們倆的大善大德,我們倆的,給下輩子攢的。”
下輩子,你想得挺遠。這就預定了我的下輩子。咳,慢點,我緩緩。
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殘像而已,怕什么。“我看到了那些工人的死,太窒息了,那種死法。”沒記住哪個的相貌特征
記不住,離我近的沒有一張清晰的臉,都被燒了活活燒死,多疼啊
確實。
宗懷棠剛說完,一樓的樓梯口就出現個人,是從家里回來的湯小光,他直接往陳子輕那兒跑,大笑道“輕輕,聯誼會你做我舞伴吧”
陳子輕沒從死亡場景裹帶的死里逃生中出來,他腦子鈍住了,反應慢。湯小光把他的沒及時拒絕當成了同意。
好耶,我有舞伴了。”湯小光走到陳子輕后面,按著他的肩膀,對他邊上的宗懷棠歪頭,懷棠哥,你的舞伴定了嗎
宗懷棠的面上瞧不見多大的波瀾“兩個男同志,跳什么舞。”
大家跳什么,我跟輕輕就跳什么。”湯小
光滿眼期待,我們兩個單身男青年就玩嘛,給大家
當開心果。
宗懷棠把他的頭從陳子輕的肩上推開你玩你的,別帶上他。
為什么,輕輕愿意和我玩的,我們是好朋友。”湯小光被推疼了,又靠回陳子輕的肩頭,你憑什么替他做主,室友又不是家屬。
宗懷棠再去推湯小光你的頭不想要了,我給你擰掉。
湯小光找陳子輕控訴宗懷棠的罪名,也沒添油加醋,就是講究一個實事求是“輕輕,你看他
陳子輕偷偷給宗懷棠使眼色宗技術,人的脖子很脆弱的,你別推了。宗懷棠氣得肝疼,我就不脆弱了我還是個殘疾。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是吧。
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