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細碎的陽光透過林間,照在辦公樓的玻璃窗上。
李科長正趴在辦公桌上,寫寫畫畫著什么,他的神情很是專注。
忽然,身后的窗戶傳來“咚”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砸窗戶,李科長皺了下眉頭,沒有理,繼續寫畫
著。
“咚”又是一聲傳來,玻璃震動,李科長有些生氣,起身推開了窗戶。外面的枝葉在搖曳,幾片枯葉落在空曠的道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是哪個李科長對窗外喊了一嗓子,沒人回答。真是無組織,無紀律
他沖著空無一人的窗外教訓了一句,正要轉身,
通
李科長只覺后腦勺一痛,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然后就暈了過去。
陳子輕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他快速敲了幾下,改成拍。過道上都是他拍門的聲響,又重又急,聽得人心慌。
向寧
鐘明的喝聲從過道入口處傳來“你找李科長是為了馬強強嗎”他朝陳子輕這邊走近,后面跟著個同志。
“向寧,你耳朵上的傷怎么弄的”鐘明已經站到陳子輕身邊。陳子輕依舊在拍門。
跟過來的那同志說“向師傅,李科長在里面寫東西呢,我才找過他,這會兒肯定還在寫,投入進去了。
陳子輕繃著的神經松了一根。
所以說投入嘛。”同志沖里面喊,李科長,向師傅來找你了,還有鐘主任。他朝陳子輕跟鐘明嘿笑,“看吧,就說投入。”
陳子輕鼻尖上滲著細密的汗液,他太慌了,都忘了出聲,演了半天啞劇。
“李科長”
陳子輕的音量拔得一聲比一聲高“李科長”
“怪了,這咋還沒聲兒。”
那同志也喊了起來李科長李科長
喊成這樣,除非是死人才聽不見。
陳子輕松下去的那根神經再次繃了起來,他抬腳去踹門,沒踹門,腿上肌肉震得發顫。他還要踹,一只手扣住他肩膀,將他拉
到后面。
“我來吧。”
鐘明站在陳子輕站過的位置,他看著沒費多少勁,一下就把門踹開了。門砸到后面墻上,反彈回來要撞到往里沖的陳子輕身上。鐘明及時把手伸到他頭頂,撐住了門。
陳子輕沖進辦公室,入眼只有安靜的辦公室,哪里有李科長的影子。
咦,李科長不在辦公室啊
那同志挨著鐘明,驚訝地往里探頭“向師傅你別急,我找完李科長就在樓底下待著,沒見他從樓里出來,他要么去哪個領導那串門了,要么就是去上廁所向師傅
陳子輕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本來他是追著另一個馬強強的,但在天臺的樓梯拐個彎,另一個馬強強就消失了,在他眼皮底下消失的。
他就直接來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