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攀附老板的鶯鶯燕燕,是為了掛高枝走捷徑。
傅太太已經是高枝跟捷徑了,不需要借助別人,他純粹是饞老板的身子,確實俗不可耐。周秘書見傅太太后知后覺被發現,欲蓋彌彰地整理頭發擋臉,他抽抽嘴,端著碗出去吃了。屋內彌漫著飯菜香,陳子輕不多瞄了,他垂頭大口吃了起來。
柏為鶴喝了點果酒,唇色比平時要鮮活點,襯得他整個五官都明亮些許。他不喜歡戴助聽器,非必要都會摘下,此時他就只有右耳能捕捉聲音,有些不平衡,好在不是刺耳嘈雜的環境,否則會耳鳴。
旁邊的人還在大口吃,臉沒有碗口大,頭垂得再下去點,臉就要掉碗里了。柏為鶴停留的目光超
過了一分鐘。
這不正常,是首例。
還出現在一個胸無點墨,行為輕佻的人身上。
一般人會無視或者逃避,柏為鶴卻是面對,他要抽絲剝繭地分析出這里面的原因,以便不會再犯同類問題。
然而柏為鶴并沒有立刻就意識到,他觀察的對象是別人的太太。
好撐啊。陳子輕終于放下了碗筷,他吃飽了腦子昏了,忘記自己坐的是板凳,并非椅子,往后靠的時候沒有支撐。
嘭
陳子輕倒在地上,長發鋪散在四周,唇上一片油光,他四腳朝天,像只翻過來的烏龜。
冷不防地想起桌前還有個人,陳子輕趕緊手腳并用地爬起來,他幅度一大,氣就喘了,身上也出了點汗。
一縷淡淡的馨香從他衣領里泄了出來。
陳子輕拍灰打土的動作瞬間就停了下來,他謹慎地觀察在場的男人。
柏為鶴垂著眼眸,指間是他的助聽器,他神態平靜,似是根本就聞不見那香味。
陳子輕很意外,竟然有個免疫的,他松口氣,放松地繼續剛才的動作,拍打完了就把板凳扶起來,汗出得更多,香味也更濃了。
仿佛是林間的鹿,發覺獵人不對自己開槍以后,就在獵人的槍下肆無忌憚地晃動。
陳子輕坐回板凳上面,他想想又不放心,還是決定試探一下“柏先生,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柏為鶴并未開口。
聽不清嗎陳子輕去他的右耳邊,彎了彎腰離近點,又問了一次柏先生,你有沒有聞到
喻嗡震動聲突如其來,柏為鶴用來處理公務的那支手機響了。
傅總醒來沒見到他的太太,他通過尾戒的定位鎖定人在夏家村,沒讓下屬去找,而是問柏為鶴在不在夏家村,得知也在那里,直接就把電話打到了對方的手機上。
看看他多了解自己的太太。
他靠在病床上打電話,拿過床頭的手槍摩挲“柏先生,勞煩你把手機給我太太,讓他接一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