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的余光捕捉到了什么,驚道有人夏橋正早就發現了,沒有在意,他此時也是置若罔聞,依舊在研究電子圈。
拍照了,肯定拍了。”陳子輕緊張地前傾身體,額頭頂上夏橋正的胸肌,你快去啊,快把人攔下來刪掉照片
夏橋正無動于衷。
直到男人帶著哭腔喊要是讓傅延生知道了,他會打我的。
“我從羊圈離開后先是被你的兩個兄弟欺負,之后回到傅延生那里被他羞辱,被他的管家傭人當空氣,一點尊嚴都沒有的,我還被他的發小騷擾,被別的公子哥們用視線那什么,被蘭少爺騎在頭上不敢吭聲,被鐘家二爺抽,我整個背都爛了,手指頭也流了很多血你看,我過得其實不好,你有沒有稍微開心一點點啊。
他的喉頭不受控地抽緊。
男人從他懷里抬起頭,沒有血色的臉上滲著恐慌夏橋正,我不想再被打了,不能讓那個偷看的人就這么走
夏橋正的心底好似濺到了一滴熱油知道會被打,還敢趁他受傷,讓我帶你來夏家村勾搭柏為鶴。
陳子輕咽了一口唾沫,根本不是為了柏為鶴,他是來找夏子的,這么難讓人相信嗎夏橋正拿起地上的皮夾克,抖掉雪穿回身上“麻子跟二全得手了”
沒有,二全被麻子拍了腦袋沒氣了,麻子本來要護送我,”陳子輕的睫毛委屈地顫動,后來就不清醒了,說也想嘗嘗。
夏橋正面色如常然后
“然后是傅延生的心腹感到了,給了麻子一槍,你都沒發現他嗎,那他肯定完了。”陳子輕搓了搓手指頭,心腹對我也不好,嘴上叫我嫂子,心里當我是傅延生的掛件,也想掐我的脖子。
夏橋正垂眼,男人容貌艷麗泛著妖媚,大衣被他扯掉扣子敞開著,身前毛衣凌亂有被抓揉過的痕跡,柔軟的領口眷念地攏著更柔軟的皮膚。
細長光潤的一截脖頸,被電子圈遮掩了一半。
主人知道太多人覬覦他的私有物,想占為己有,于是上了鎖。
“你快去啊,別讓人跑了,夏橋正,你快去。”陳子輕叫著不知怎么走神的青年。
夏橋正推開又開始頂他胸口的腦袋,起身朝著一處走去,那人影偏纖瘦,藏在粗壯的樹后不太容易被看見。
這會兒發覺畫面里的其中一個主角朝他走來,他知道自己暴露了,轉身就想跑。背后的積雪被迅猛的力度撞得飛濺,帶著可怕的狠洌。
一股暴力扯住他腦后的半長頭發,阻止他往前跑的身形,他被扯得仰頭。“微小少爺。”
夏橋正說把你的手機給我。
微子銘裝傻“什么,什么手機,我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機給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你放開我,你想干什么啊
折疊小刀轉開的摩擦聲在他耳邊炸響,他什么都反應不來,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夏橋正手上匕首扎進他的肩頭“手機。”
微子銘疼得不斷求饒,他再不敢耍手段,戰戰兢兢地從兜里拿出手機。
那手機被夏橋正抓著他的手解鎖,屏幕上就是暫停的視頻。
夏橋正點開視頻看了一會,他拿著手機,一下一下砸在樹上,屏幕碎裂,機殼凹陷。
大片積雪嘩啦嘩啦落下來,微子銘全身都白了,他又是一陣驚恐萬分的尖叫啊啊啊
微子銘看到一個男的把微玉扛上山,他一路跟在后面,發現兩人很親密就趕緊拿手機偷拍,一邊拍一邊罵微玉行為放蕩,心里還有那么點嫉妒。
微玉讓他在圈子里抬不起頭,總被人放一起比較,開玩笑說“你大哥一身味兒怎么沒分一半給你。
那種又老又蠢的貨色,不知道怎么竟然讓傅延生給出了太太的位置,現在又釣了個優質男性,從垡城到這個村子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