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她家被抄翻,好多值錢玩意兒被拿走的時候,她都沒有出現。
“老早就死外頭了吧。”村民端著一盤草莓,“我這畫像就是以前拿她家東西的人拿的,傳了幾代成傳家寶了,說是古董,打牌欠我錢抵給我了,本來我是不想要的,我一看畫像上是個美女就留下了,也沒想跑去什么鑒寶的節目讓人估估價,我不懂這些。
陳子輕問道你把畫像放在家里,有沒有發生什么怪事
“怪事畫里的夏小川是能張嘴說話,還是能眨眼啊”村民嘻嘻哈哈,不就是個畫。陳子輕看著畫像上的女人,女人像是也在看他。
村民把草莓往他跟前送送“先生,你吃草莓啊,你吃。”陳子輕哪有心思吃草莓啊,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畫像“那書生叫什么”
不知道。村民的視線從他的臉到手,沒聽我姥姥說過。
陳子輕理著頭緒,沒注意到村民已經不滿足于用眼睛看,還偷偷上手了。村民握著他的發絲放到鼻子前面聞聞,好香。
說是三十多了,哪里像。
結婚了倒是真的,因為一股子新婚少婦的味道,就是沒戴婚戒。應該沒有哪個娶到這樣的太太不珍惜,不給買戒指吧,所以八成是他自己摘下來了。
陳子輕完全不知道村民所想,他緊緊扒在任務上面沒有偏移半分“夏小川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沒得到回答。陳子輕扭頭,村民迅速松開他的發絲,做賊心虛地大聲說“沒了”
陳子輕正失望的時候,村民忽地咂咂嘴不對,有個七弟。
“叫什么名字,在哪”陳子輕連忙問。
不記得了,我找找。村民把草莓塞給陳子輕,自個掏出手機進家族群打聽,群里沒動靜,他就發紅包。
陳子輕在一旁看群聊。
村民把聊天框里的內容給他看叫夏開勝,人在縉陽,子女都在那里。
陳子輕在心里記下來這個線索。他聞著草莓香,不自覺地拿起一個放進嘴里,舌頭卷著吸兩下才開始咬。
在傅延生的圈子里,目前死的有李少跟鐘少,李少死的時候頭上戴沒戴帽子他不清楚,鐘少戴了,他親眼所見。
鐘少一定是被鬼殺的,李少也那樣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八十。
死了兩個。
有錢,私生活豐富,年輕,男性,這些共同點圈子里的人全都有,別的就沒被殺。說明是其他的,他還沒發現的共同點。
搞不好跟蘭翕有關。
陳子輕瞎猜的,誰讓蘭翕在查帽子的事。
蘭翕那里肯定知道點什么,等他從夏家村回去了,看能不能找到機會試探試探。前提是傅延生不在場,他是個攪屎棍。
陳子輕的思路換到任務本身上面,這個任務是發布者神神叨叨地問,婚姻是什么。問的八成是她丈夫。
那答案也是她丈夫嘴里的吧。
陳子輕的腦中突然飄了個積分袋,接著又有一個,兩個一大波飄了下來。
雖然積分負了太多,變成正的遙遙無期,但任務進度推了個大步就好。
陳子輕吃掉草莓舔舔嘴,都過去一百多年了,正常情況下,書生的墳頭草都到人大腿了。
除非是非自然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