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是有什么急事才落下的嗎
陳子輕猶豫要不要給柏為鶴送過去,還是算了吧,免得又被說“傅太太,請自重”。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跟衣服鞋子,去找村民要了聯系方式揣兜里,帶著對方上午給的舊手機跟六百塊錢出發了。
第二次嘗試著穿過山路走到大路上去,依舊以失敗告終。陳子輕慘兮兮地坐在村口的雪地里,雙腿酸痛累得夠嗆,他的體力沒辦法支撐他再來一次了。
開發團隊的員工一會過來一個,那守村的村民跟同村人也有來,他們都想為他幫助,可他們能給的只有吃的喝的,那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把垂在雪中的發尾攏在手里,拍拍上面的雪粒,決定去找柏為鶴。
要是誰能幫他出村,那只能是柏為鶴了。
陳子輕爬起來,他把凍紅的手塞進大衣口袋,耷拉著腦袋去找柏為鶴,正走著,前面傳來很大的風聲。
是一架直升機。
陳子輕激動哭了,這是來接柏為鶴的吧,一定是他趕緊在雪地里跑了起來。
不遠處,周秘書無聊地拎著公文包,他見此情形,上前一步道“柏總,傅太太怕是也想登機。
柏為鶴在看手機,沒言語。
周秘書實施匯報“他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一股沁涼撲上柏為鶴的眼簾,促使他的視野都縮了一秒,他微抬頭,跑到他面前的人大抵是在奔跑的途中讓雪飛進了眼里,此時一雙眼睛瞇出了迷離的味道。
唇半張半合,潔白的牙齒若隱若現,一頭長發抓在手中,指尖跟關節都發紅,臉頰冷白中含著一撇粉,單薄的胸脯不停地,一上一下起伏著。
柏為鶴的眉頭鎖了鎖“傅太太,你在陌生男人面前這副姿態,是否不妥”
陳子輕愣怔地看看自己,他怎么了哪里不妥了,沒問題啊,連體香都躲起來了沒出來。周秘書走近點,在合適的距離提醒了幾句。
陳子輕難以置信,他急著離開,顧不上吐槽柏為鶴的老古董思想,匆匆按照周秘書的提點收拾好,緊張地仰起頭,望著高自己很多的柏為鶴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柏先生,你看我現在可以了嗎
柏為鶴俯視他的目光,好似在俯視一捧雪,周圍多得是,沒有兩樣,普通而常見,見過
就見過了,不會在記憶里留下絲毫痕跡。
陳子輕被看得十分忐忑,他垂下眼睫,大衣下擺隨著風,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他筆直的雙腿。頭頂忽地響起寡淡的聲音有事
有的有的”陳子輕忙抬起臉,他指指上空的直升機,“柏先生,那是你的吧,你能帶上我嗎
柏為鶴掃了他一眼。
和當初被他拉袖子時的眼神一模一樣,他心里跟明鏡似的,這是又覺得他輕浮了。陳子輕求救地看向柏為鶴身后。
周秘書邊暗中觀察老板,邊回應傅太太“我們不回垡城。”
陳子輕馬上就說“我只想去縣里”
周秘書等老板的意思,沒等到,他就說“那可以的,傅太太跟我們一起吧。”
陳子輕開心地笑起來“真的太謝謝了。”
周秘書拿起公文包擋臉,飛快又不顯倉促地丟下一句“傅太太,你盡量少這么笑。”
見對方表情疑惑,他很詫異,這是意識不到自己有一副驚人的美貌或者不能時刻意識到這點。梯子下來了。陳子輕驚呼,周秘書,你快看啊。
“我看到了。”真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也有可能是大智若愚
周秘書莫名其妙地分析起了傅太太,他目送老板登機,自己單手抓著梯子踩上去,回頭說,”傅太太,我不方便拉著你。
陳子輕抹掉落在眼睛跟臉上的雪,大聲喊“沒事的,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