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生盯著老男人獻殷勤的眉眼,已然把要為白月光小玥報仇的想法給拋遠了,他在想,到底是碰,還是不碰。
自己的太太,理所應當。
傅延生主要是怕時間一久,永遠學不會安分守己的老男人紅杏出墻和人勾搭,給他建草原。到時被圈內人知道了,他顏面掃地。
所以他考慮碰不碰,實屬是情勢所迫,并非情愿。
陳子輕查看傭人給他收拾過來的東西,大多都是護膚品,他全倒在桌上,一瓶瓶一罐罐地擺好。隱約感覺屁股上一涼,陳子輕猛地回頭,傅延生閉著眼,看似睡著了。
最好是真的睡著了
陳子輕把大衣的下擺往下拉了拉。
晚上醫護人員來查了次房,陳子輕像一個很怕失去主心骨的家屬,深愛先生的太太,他特地問了注意事項,抬頭發現傅延生凝視著自己,不知道凝視了多久。
陳子輕蹙了一下眉心,當作沒有看見。他在夏季村被電擊的事,傅延生說查清楚了,卻是到現在都沒有提,也沒有要嚴刑拷打的架勢,說明事情的發展不是傅延生想的那樣,懶得跟他對質。
原主弟弟竟然抗住了傅延生這邊的逼迫,編了個說法過關了。
這是陳子輕沒有想到的,他低估了原主弟弟的實力。雖然家族已經掉到三線,但也是個豪門,作為想盡所有資源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多少都是有能耐的。
陳子輕在病房的沙發上趴著睡的,醫院陰氣重,病房暖和和的,他依舊用毛毯蓋住了全身,只露出一點頭發,繾綣柔情地垂到地上。
呼吸蒙在毛毯里,濕濕熱熱的,他老實地睡了一段時間,一條腿伸出毛毯,掛在了沙發邊沿,小腿翹在半空,腳上沒穿襪子,腳尖微微勾著,從腳趾到腳背,再拉伸至腳踝,往上到毛毯掩蓋處都是一片瑩白,發著光,有種少年感的
美。
腳底朝下隱于暗中,從柔韌的曲線來看,一定是白嫩的,敏感的,吹口氣就能顫栗著攏起腳趾縫,蹦起腳背。
傅延生一個常年吃山珍海味的人,對著一只腳起了食欲,還不是蜻蜓點水,而是洶涌澎湃如船入深海瞬間被拍翻淹沒,他在想,沙發上的老男人刻意引誘他的幾率大不大。
就這么想了一夜,青管跳動了一夜。
陳子輕一覺睡醒看見傅延生滿眼紅血絲,他邊拿按摩梳梳頭,邊詢問道你沒睡啊傅延生讓他滾,他去洗手間刷牙洗臉,擦擦抹抹,弄完了才出去。
費萊爾敲門進病房,聞著傅太太身上的護膚品味匯報道傅哥,查清楚了。
陳子輕頓時停住了腳步什么東西啊
費萊爾將資料袋放到床頭柜上,打著哈欠伸懶腰“我交差了,回去睡了。”陳子輕瞥瞥傅延生,見對方沒有要說的意思,只好先下樓轉轉,吃點熱乎的東西。
路面的積雪清掉了,又落上了一層,陳子輕呼吸著清冽的空氣散步,他沒散多久就接收到了一道道視線。
在垡城,陳子輕戴了口罩都沒用,一頭銀發跟一雙金色的眼眸就鎖定了他的身份。他沒去理會各種打量,自個找了個面館吃掉一碗面,拿出手機打給手機的主人“弟弟,早上好。”
“早,早上好。”那村民支支吾吾,他良心過不去,坦白自己昨天不是東西,收了錢干了出賣人的買賣。
陳子輕以為他被逼迫了,原來是收錢了啊。
“沒事,我已經平安到家了。”陳子輕從樹下帶著一頭雪出來,村里還在開發嗎還開發著呢,那大老板坐直升機離開沒多久就返回了。
陳子輕有點詫異,柏為鶴不是有要緊事才叫直升機過去的嗎
村民見陳子輕不介意了,就輕快起來“那錢我分你一半,一大半吧。”
不用不用,你自己留著花。陳子輕跟他聊了幾句就打給夏開勝大爺,說了聲早安。
“安個屁安”老大爺咕嚕著掛掉。
陳子輕一路彎著唇回病房,傅延生洗過臉了,額發跟暨角微潮,胡渣沒刮,他聽見進來的腳步
聲要發火,抬眼瞧見對方眼角眉梢柔而媚,皺皺眉,大早上的,又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