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錯,她不該走。她生了和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兒子,又不護他一生,不讓他擁有能與皮囊相配的智商和能力,微家的聲譽形象都因他受損。
微父指著遺像兒子,你母親的遺物,你就不想要
陳子輕搬出老大爺的那一套說法人死如燈滅,人沒了,遺物就是個屁。微父臉色鐵青。
父子倆劍拔弩張,沒打起來。
一個是礙于傅延生的地位,一個是不想,于是他們就這么耗著。
咚
窗戶被一顆石頭子砸了一下。
陳子輕走過去開窗,費萊爾在樓下笑喊嫂子,傅哥等你吃午飯。
微父的心思轉了幾個來回,傅延生的心腹對微玉
的態度,透露出了某種信號,他沉了沉氣兒子,既然你先生等你吃飯,那你就回去吧,有時間多回來看看家人。
陳子輕一聲不吭地走了。
回醫院的路上,陳子輕心不在焉。
費萊爾打方向盤的姿態十分迷人“嫂子,全世界叫裴遠知的有很多,符合年齡范圍的一個沒有。
陳子輕來了精神,裴遠知不會也像夏子一樣,改名了嗎那他要怎么才能找到他們的后代
好吧,我知道了。陳子輕嘆口氣,費萊爾,我母親的遺物在微家,我想拿回來。費萊爾的唇邊噙著一抹笑這要請示傅哥。
“那你幫我,”陳子輕一停,不能讓費萊爾做中間人,傅延生有綠帽焦慮癥,誰知道是不是又會亂想什么。
看來嫂子已經想好要自己跟傅哥說了。費萊爾說。陳子輕不自覺地拿出手機,他剛想藏起來,又覺得沒必要。
以傅延生的多疑和掌控,肯定知道他有手機了,沒砸掉或者收走,說明里面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按了監控,跟他房里的那臺電腦一樣。監視就監視吧,他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陳子輕點點戳戳手機,沒人給他發信息,他只看了時間就把手機關掉“費萊爾,你見過我最小的弟弟嗎
見過。
你覺得他合不合延生的喜好“不合。”
那他成為柏先生太太的可能呢
費萊爾一個急剎車嫂子,這是要進笑話大全的。陳子輕喃喃是的。
他想好了,要是傅延生不幫他拿回遺物,他就答應原主父親的條件,送原主弟弟去傅延生那兒,或者柏為鶴的枕邊
前提是不涉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大冬天的,費萊爾把車窗都開著,陳子輕的臉跟頭都被吹僵吹麻了,他到醫院的時候人都是迷糊的。
費萊爾給他開車門嫂子,下車吧。一聲聲嫂子的,似乎已經叫順口了,也認可了他的身份。
陳子輕絲毫不信
費萊爾真的這么想,他攏著被風吹起來的長發仰望醫院大樓“蘭翕在這家醫院嗎我想去看看。
費萊爾帶他去了。
蘭翕在七樓,陳子輕一進病房,對方就望向他身后,他會意道“就我一個人,延生行動不便。
被情敵看穿心思,蘭翕沒露出惱怒的神情,他的氣色很差,反應也遲鈍許多,沒有了往日的張揚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