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生不會不知道,婊子試圖博取他的憐憫,他冷笑解釋。
陳子輕搬出他費半天勁想出的招兒,很小聲地說“我可能是中邪了。”
“我在大廳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等我清醒的時候就是你掰我手指
傅延生撿起電子圈從地上起來,扣回他脖子上面鬼上身
是的吧,陳子輕一陣后怕,可能是哪個艷鬼惦記柏先生,就附在我身上了。
“我原先不相信世上有鬼,可是你看你的幾個發小,尤其是鐘少,死在后備箱里,我感覺不是什么敵對勢力暗殺聯盟干的,我懷疑是厲鬼索命
傅太太把自己嚇到了,他搓著細長的手臂打了一個哆嗦,臉白了好幾度。
傅延生一言不發。
陳子輕膽戰心驚,就在他以為傅延生要砸東西打人的時候,傅延生一改常態,丟下他走了。門被大力甩上,毫無修養。陳子輕看看在椅子上入定的男人柏先生,你還回晚會上嗎
柏為鶴嗯。
“那我先出去了。”陳子輕好心提醒了一句,有人要給你下藥,你提防著點。門又一次被打開,關上。
這次的人輕手輕腳,像是生怕打擾到別人,有股子唯唯諾諾的意味,摻雜著滑稽的,試圖引人注意的低級手段。
可他呈現出的卻是隨風而動的韌勁,也大大方方,腳步不故意遲疑,頭都沒有回一下。
“柏總。”
周秘書敲門進來直接回去嗎
不回。”柏為鶴摘下助聽器,低緩地舒了一口氣,“到晚會結束再回。末了說道“送一副口罩去會場。”周秘書難得跟不上老板的思維給誰
傅太太。
傅延生沒離場,他朝在晚會上無聲勾引他的那個前任招招手,前任立刻走過去。這是當眾讓陳子輕難堪,報復他的“鬼上身”。
陳子輕戴著黑色口罩垂下眼睛,四周毫無預兆地響起抽氣聲,他納悶地順著他們的方向瞧去。傅延生在跟前任熱吻。
陳子輕不明白,傅延生的私生活都精彩成什么樣了,不就是接個吻嗎,怎么周圍人跟見鬼似的。大家之所以這么大反應,是因為圈子里眾所周知,傅少從來不吻哪個男友,現在卻
有了先例,原則就等于消失了。
這讓一
些早就想感受他吻技的人有了希望,紛紛打起了主意。
眾目睽睽之下,傅延生一把抱起情動的前任,大步離去。
一場慈善晚會就此染上了渾濁的味道。陳子輕想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神出鬼沒的費萊爾攔住了他的去路。
嫂子,傅哥叫我帶你去休息室。
陳子輕只好跟著費萊爾走,他被帶到另一條通道一側的休息室,基本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發展。費萊爾讓陳子輕站在門口“傅哥叫你把口罩摘下來,他忙完了,你才能走。”門里有清晰的喊聲。
陳子輕把身體的重心從左腿換到右腿,又從右腿換到左腿,來回調換著緩解疲勞,支線任務透支了他的精力跟體力,他昏昏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里安靜了下來。終于結束了,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