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那卷紙在他的抽屜里躺了一年又一年,時間走到今天國慶前一周,他站在車外,聽追求他的傅延生在車里寵小情人,某一瞬間突然就想到了邪術。
這是在島上組局的契機。
蘭翕是提前到的,他根據紙上的提示
找到水池,叫人抽干水,驚現了一些奇怪的石柱。
而石柱中間有個銹跡斑駁的鐵匣子,蘭翕把鐵匣子搬回屋里,他利用工具廢了很多勁才將鐵匣打開,里面是貼滿符篆的壇子。
到這時候,蘭翕的心態還是獵奇居多,沒有一絲發毛的感覺,不過是裝神弄鬼而已。
蘭翕把壇子敲碎以后,瞧見了一個平平無奇的黑色小瓶子,他撬開瓶口用一只眼睛對上去,往里瞧,哪知被一股奇異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那味道他形容不出來,不臭,也不香。
尸油。
如果紙上的邪術不是造假,那瓶子里裝的就是尸油,按照特殊方法對誰使用,誰就能為你著迷,死心塌地,獻上靈魂。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蘭翕把瓶子里的液體倒進香爐的盞盤里,他趁著一伙人去瀑布游泳的時間把爐子端進傅延生的房間。
現在只要他點燃爐子底下的蠟燭,讓上面的尸油加熱,迅速倒進傅延生的水杯里,三十分鐘內想辦法看著傅延生喝下去。
他按動打火機點蠟燭,卻在火光即將碰到的時候遲疑了下來。
要不算了吧。
他蘭翕想得到一個人的忠誠和全部的情愛,不需要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再說了,他都不確定,所謂的邪術跟尸油到底是不是真的。
蘭翕一走神,蠟燭不知怎么就點燃了,他想滅的時候,竟然發現滅不掉。
正當他手忙腳亂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在瀑布玩的那群人回來了,他只能匆匆忙忙地找角落藏爐子。
也就在這時,門從外面推開,一陣莫名的大風吹了進來,尸油瞬間就燒光了,味道也全撲向了他們。
蘭翕心神不寧了一晚就忘在了腦后。
畢竟就算是尸油,邪術也是真的,他沒有按照那邪術上的方法來,等于失效。
蘭翕的生活照舊,他依然拿捏分寸不讓傅延生失去興趣,同時看對方出入會所,床伴不斷。再就是傅延生的白月光小玥死了,蘭翕來不及慶祝,傅延生就訂婚了。對方還是微家大少爺,過去的垡城第一美人。蘭翕托人試探傅延生的口風和心思,得知只是玩弄報復,他一點都不奇怪。
傅延生怎么可能專情于某個人。
蘭翕一心想著怎么把微玉比下去,怎么長久
地得到傅延生的偏愛,怎么讓傅延生改變性子,別再總是找情人了,偶爾找一下就算了,他可以忍受的。
過了段時間,有人死了,蘭翕沒當回事,后來又死了一個他開始做噩夢,忍不住地胡思亂想,卻在本能的防御機制下躲避尸油,把一起起命案扯到殺手組織上面去。
死了四個的時候,蘭翕的防御機制瀕臨崩壞還在強撐,直到他看見死了的路克,又被鬼找上
蘭翕說完所有,滿臉都是淚“我也不想的,我鬼迷心竅了,我已經不想做了,誰知道他們突然回來,又剛好起了那陣大風。
陳子輕不敢置信地看著悔不當初的蘭少爺,你怎么點尸油了啊,那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點啊,萬一是真的呢,萬一靈驗了呢。
擱鬼片里,蘭翕是作死的那一類,把朋友全坑沒了,就輪到自己了。
陳子輕嘆氣,尸油是夏子的尸體燒出來的嗎這好像不對,她聞尸油的味道鎖定目標,那尸油更像是她先生的。
要真是后者,那他前面的猜測豈不是錯了,他一直以為是夏子的先生沒有信守婚姻的承諾害死了她,所以她做了鬼都要質問他,找到他,帶走他。
陳子輕的頭有點暈,他還是傾向于自己的直覺,那就是裴遠知把夏子的尸體制成尸油,用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比如發大財轉氣運之類,后來被反噬了,為了保命就在高人的指點下將剩下的尸油埋在這座島上。
哪知時代變遷,荒島竟然搖身一變,成了豪門家族的私人島嶼,還有一群富二代上島來玩。